眾人再也不能止住一腔笑意,幾個女子帶頭咯咯笑將起來,帶動春風攜著花香飄蕩小院裏麵,一點點逝去的春意再次充溢屋前,便是眾人再心憂天露,也不能壓抑心中要笑一笑的衝動,楊戈遠看著一張張已經略顯憔悴的笑臉心中歎道:“有這麼多人在,天露,你一定能好起來的,一定能的!”
穆長河一向自詡鐵齒銅牙,舌辯之技天下無敵,此刻給一個小小姑娘一席話說的瞠目結舌,一口口水不能吞下去嗆地自己反倒渾身不自在起來。他盯著若無其事小心翼翼拈起一塊點心送進口中,卻連連讚歎好吃的小姑娘,訕訕道:“你還小,我不跟你一般計較,不跟你計較……”說著上前將糖葫蘆交到小姑娘手中,一轉眼鬼魅一般落荒而逃。
小姑娘好像感覺還沒有打擊這個看上去賊兮兮又在後麵說別人壞話加懷疑別人的家夥,張張嘴還要喊幾句話去,卻見他逃也似便沒了身影,悻悻跺腳低聲道:“什麼嘛,人家還沒玩夠呢!”
眾人不覺間,線頭進來那女人已經進了天露房中,此刻已回身來向站在門邊探頭向裏麵望進來的楊戈遠道:“刀傷不礙事,有我幾頓藥敷上去,日後連傷疤也不會留下。隻是……”
楊戈遠看著他欲言又止的臉色苦笑道:“前輩隻管直言,結果自然都清楚的很!”那女人想了想,看著轉身都憂心忡忡向她嘴巴看過來的眾人,心中一句本該說出來的話,終於還是沒有說出,遲疑一下道:“可否容我再看看?說不定……”
楊戈遠心道:“那麼多大夫都來看過了,結果都是無能為力!看來十年天氣,還是不能再做其它事情,隻能帶著天露去尋天下名醫,去碰運氣了!”當下他點點頭道:“無妨,無妨,那扶桑女子說還能度過十年光景,慢慢來!前輩看上去遠道而來的,想必還沒有歇息過,不入,咱們吃點東西,然後再說?”
女人掠掠鬢角亂發不好意思道:“嗬嗬,確實走了很長路程了,我們母女確也餓得很,好要叨擾你們呢!”
楊戈遠淡然一笑道:“無妨無妨,前輩請!”轉身吩咐道:“趕緊弄點飯菜來,不說還罷了,一說餓,我也餓得慌了!”天燕抿抿嘴低聲道:“是啊,七八天了,少主就沒有吃過東西!”楊戈遠皺眉道:“這麼久了麼?”眾人一起點頭,都說好長時間了,楊戈遠歎口氣有點蕭索的樣子道:“這麼久了,天露還不醒過來,唉!”
女人淡淡一笑道:“你們太心急啦!那毒藥要是我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千機引,中毒之後不管什麼人,十多天別想很快醒來!想在這小姑娘氣息平穩脈相很正常,但是流過那麼多血了,,身體虛弱當然不能醒過來!”
楊戈遠皺眉不解道:“千機引?那是什麼毒藥,那麼霸道?”女人回頭將房門關上,牽著小女孩跟著眾人向花叢旁邊長桌石椅上坐下,整理好思路才道:“千機引,是千種本來沒有藥性的草配製成的,故而毒性柔和。然千種藥材聚集在一起,又有一種見血便隨之擴散的毒藥做引子,能迅速擴展到人的全身,而且最是難以解毒,故而又霸道的很!中了這種毒藥之後,,傷者有十年性命在,期間有不下千種機會救活。然而一旦不能將全身的毒都解除了,就會有千種痛苦的死亡方法令傷者禁受世上最大的痛苦死去!故而,它的名字便叫做千機引!”
楊戈遠心悸之下怒道:“哪個天殺的配製的這種毒藥,真真該千刀萬剮下油鍋!”女人歎口氣道:“我剛進那姑娘屋子,便聞見空氣中沒有散盡的血腥裏麵有千機引的味道,把脈之後便肯定了!千機引雖然配製的方法千奇百怪,但毒性總是有相通之處,與鮮血融合之後,便有一股麝香一般的淡淡香味,可能你們以前請的大夫是不會知道的!他們是宮廷或者官府的大夫,想來不屑了解民間醫術,很多很古老很土的房子,哼哼,他們視之如糞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