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得已經出了重圍,,眾人便要甩脫軍士追擊殺出城去,忽然許典恩一眼瞥見街旁一杆酒旗,上麵那個大大的“食”字分外顯眼。他暗自吞了一口口水,轉頭向眾人道:“你們且先殺出去,某辦點事便隨後就到!”天燕掠起鬢角亂發,將長槍一收問道:“我家少主呢?”許典恩哈哈笑道:“援軍未到,想是他給阻攔住了,要你們在城外等他!”自然,那黑馬人便是有意掩去麵目地楊戈遠了。
說罷眼看著那個“食”字不住引誘自己,實在是香的緊,便兩腿緊夾馬腹喝一聲“駕”,便又一次殺入看著眾人停馬不走隻呐喊不敢上前的軍士群眾,大喝道:“不準攔我,閃開!”便向著那酒旗門前殺到。
其實那裏用得著他呼喝,軍士們看到了他再次回身殺到,一聲喊便已經將大路讓出來,人群中間地將領們也唯恐避之不及,哪裏會不開眼攔擋更加瘋狂的他,看著他沒有向自己殺到便心中大呼“僥幸”,隻是都呆愣片刻心中不解道:“他去那酒樓作甚?莫非那酒樓主人與他苦大仇深他要索性一股腦上去給端了這個窩?”當下他們便暗暗高興隻心中叫道:“好,你進去殺幹淨了,隨後咱們還能趁亂大撈一把!”
天露幾人沒有這個大蟲在身邊,軍士們又大膽起來,想道:“那個大蟲我們不能奈何,你們還不是快要油盡燈枯了,拿了你們,也是功勞一件!”當下便向著也是呆愣沒有催馬便走的眾人掩殺過去。
單說許典恩揮動雙斧衝到那酒樓門前大喝一聲“開門”,木屑飛揚處給他縱馬便衝進去,四下裏一朝見得樓下沒有人在,便喝道:“廚房在哪裏?”
樓頂掌櫃模樣一人探出頭來,戰戰兢兢一指旁邊小門道:“大爺,這裏……便是……了……錢財但管……拿去……隻盼留小人性命!”許典恩哪裏聽他囉嗦,跳下馬將雙斧插在腰間,一陣風一般衝進廚房,便聽裏麵稀裏嘩啦一陣響動,許典恩鑽了出來,手中提著一個包袱,最裏麵塞滿了酒菜,一閃身跳上馬背叫道:“飯錢日後算給你!”便打馬從破碎的大門飛躍而出,驚得探頭探腦隻在外麵不敢進去的軍士們驚鳥一般四下逃散。
他立馬街旁,手中抓起饅頭隻顧向嘴裏麵塞,半晌心滿意足打個飽嗝,斜眼看看向天露等人圍攻不停的軍士,提起雙斧喝道:“某來也!”再次殺進重圍,將眾人帶出來。
天露氣喘細細道:“趕緊找了我家少主,咱們殺出去是正經,外麵軍營中援兵,恐怕也馬上要到了!”許典恩道:“好,咱們先向城門殺去,出去之後,再作計較!”
他讓眾人先前緊走,自己橫馬長街,手中兩把鋼斧隨意提著,瞪著兩隻圓眼瞅定對麵軍士,一言不發隻靜待他們上前追殺。軍士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約而同轉臉向各自將軍看去。幾個頂盔貫甲將軍模樣人互相對視,都暗暗搖頭不想將自己手頭這點家底給耗費了,當下也眼睜睜看著眾人馬蹄得得離了長街而去。
許典恩見得眾人遠去了,忽然縱馬向人群殺到,猝不及防的軍士們給他這麼一個突如其來的突刺,一下子弄得沒了頭腦,呆呆看著眼前一陣風掠過,下一刻便看到一個將軍在他馬鞍上麵橫著。
許典恩也不說話,突然殺到一個將領前麵,伸手便將那驚駭欲絕地倒黴家夥倒提過來,壓在馬前伸手在他身上一陣摸索,喝道:“有錢沒?”
那人給他老鷹抓小雞一般生擒活捉,正以為自己要給他哢嚓一刀兩斷時候,聽見他這麼問,當下心中不解道:“他要作甚?殺人之前難道還要搜刮一番麼?比城守大人還狠呐!”
許典恩見得他傻乎乎看著自己不能說話,不耐煩道:“給錢我放你,沒錢我殺你,你要怎麼樣,說話!”那人聽他這麼一說,當時如聞一般不迭道:“錢,有有有!”哆哆嗦嗦從衣甲中摸出大把銀子,捧起來道:“這點,您看夠不?”
許典恩一把奪過來喝道:“聒噪什麼,說了放你便放你!”將那一把銀子扔進那酒樓叫道:“這點錢給你了,收拾破門買走饅頭,咱們兩不相欠啦!”拍拍那將領臉蛋笑道:“哈哈,多謝你啦!”將那人好生放過去在他自己馬鞍上,看著周圍石化一般的軍士們,也不再趁機向他們廝殺,打馬便向眾人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