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飛一下子癱倒在了地上,完全不顧滿地的殘骸碎片,他的體力已經消耗殆盡,他大口的喘著氣,肩頭、大腿、後背上的傷汩汩的向外淌著血。
項大海跑了過來,他想要將兒子攙扶起來,項飛搖了搖頭道:“爸,我這次算是栽了,估計用不了多久就會被感染,等我變成喪屍的時候,你給我來個痛快的。也不枉咱們父子一場。”
項大海道:“呸,你個臭小子,那麼多人被血雨感染了,可是你不也沒事嗎?這麼點病毒算什麼,你一定會沒事的。”
肩頭又是一陣鑽心的疼痛,項飛悶哼了一聲:“那天我也不知道怎麼挺過去的,不過不可能次次都那麼走運。”
項飛掙紮著爬了起來,身上的傷口已經開始由巨痛轉向了麻木,他很清楚,這是即將要變異的征兆。
項飛跌跌撞撞的來到了一間包廂的門前,他轉過頭去道:“就算我真的沒了,你也要好好的活下去,照顧好媽媽。”說完他打開包廂門走了進去。
將門反鎖之後,項飛一屁股倒在了一張沙發上。疼痛感已經完全消失,麻木的感覺自傷口處逐漸擴散,最終遍布全身。
項飛隻覺得眼皮越來越重,漸漸的他昏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項飛醒了過來,他先是伸出雙手自己打量了一下,皮膚是健康的小麥色,沒有變喪屍,項飛高興的從沙發上跳了起來。
門外的項大海把門拍的啪啪作響,項飛趕忙過去將門打開,項大海拍了拍兒子的肩膀,沒有說話,一切盡在不言中。
身上的傷口已經停止了流血,但從那模糊地血肉之間項飛感到了深深的恐懼,這次死裏逃生,他是實實在在的體會到了喪屍的可怕,之前自己太自以為是了。
“爸,天快黑了,咱們把這一層再搜一下,就回去吧,項飛確實有些累了,雖然他沒有被感染,但是到底受了傷,還流了不少的血,項飛的精神有些不濟。
回到走廊內拿起了扔在一邊的消防斧,父子倆開始繼續搜索。
路過那隻領頭的喪屍犬的屍骸處,項飛想到自己滿身的傷,心中一陣憤恨,要不是它是喪屍犬,項飛一定會將它剝皮剔骨,剁塊下鍋。
越想越恨,項飛提起斧子來到它的骸骨之前,舉起斧子又是一陣亂砍。“當”的一聲,一個黑乎乎的東西被斧子砍中,一下子彈了出來。
隻見這個東西,大概有一節拇指大小。表麵呈菱形,平麵光滑,就好似一塊黑色的寶石。它很硬,剛剛項飛的那一斧子肯定砍中了它,可是它的表麵卻沒有任何傷痕。按理說項飛現在力氣大增,他用斧頭全力砍下去,鐵塊都得斷兩截的,可是這個東西居然毫發無損,可見其堅硬到何種程度了。
項飛有點好奇,難道喪屍的腦袋裏還會長結石不成?再說了哪有結石長的這麼光滑漂亮啊!
“小飛,快到這裏來”項大海在前方不遠處喊道。
項飛走過去一看,隻見一間不大的房間內,雜亂的堆放了十來個喪屍的頭骨,不過奇怪的是,頭以下的部分卻沒有見到。
項大海有些納悶地道:“難道有人比我們早到這裏,將喪屍都砍死了?”
項飛搖了搖頭道:“你看這些頭顱的脖子就知道了,這些個頭都是被撕裂的,並不是用刀具砍下來的,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些個頭顱應該是剛剛那三個喪屍犬吃乘下的。”
“乖乖,這麼厲害啊”項大海感歎道。
項飛想到剛剛的玩命戰鬥心中苦笑不已:當然厲害了,剛剛差點沒把我給搞死。
草草的搜了一遍,收獲不大,隻找到了一點開心果、玉米粒、花生之類的東西,而且數量不多。
回到家,項飛緩緩地將身上的血衣脫了下來,他動作很輕,生怕牽動了傷口。
用清水將傷口衝洗了一遍,項飛拿起了一瓶五糧液,剛剛一打開酒香四溢。輕輕的抿了一口,一團烈火順著喉嚨直入髒腑,好不舒爽,好酒啊!
項飛又含了一口“噗”地噴在肩頭的傷口之上,一陣刺痛,不過這點疼痛對項飛來說已經是小意思了。
將所有的傷口都清洗了一遍,項飛自口袋中掏出了那枚黑色的晶石,用酒洗了洗,黑色的晶石在燭光的照耀下反射著一股妖異的光芒。
項飛將晶石拿在手裏小心的把玩著,冥冥之中好像有一個聲音在告訴他,這個東西不簡單。不過他最終還是沒看出有什麼特別之處。
過了一會兒,項飛抬起手想要去拿毛巾,由於速度過快一下子牽動了肩膀上的傷口,傷口崩裂開來,鮮血順著手臂流了下去。
項飛瞬間的反應就是用手捂住,當那顆黑色晶體接觸到傷口的時候他才意識到不對勁:因為這顆晶石可是從喪屍犬的腦袋裏掉出來的,誰知道裏麵有多少病毒啊!
項飛剛想到這裏,一陣清涼的感覺自肩上傳來,很舒服。將手拿開,黑色的晶石已經消失,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