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芸今年14歲了,她的父親張先益也是南方zj省人。他在89年就來到了青山市,先是販賣牛羊肉、接著挖煤開礦、現在更是搞起了房地產。他的公司旗下資產十數億,整個H省裏也是排得上號的。
張芸自小就是父母的掌上明珠,在家父母對她千依百順。在學校,同學們大都對她阿諛奉承,極力討好。仿佛整個世界都圍繞著她在轉,所以她的性格有些高傲。
要是平常她對項飛父子倆這種土鱉農民工肯定是甩都不甩的。而現在項飛他們居然住進了自己的家裏,她的心裏其實是一百個不情願的。
張先益夫婦對蔡玉蘭是很不錯,但那也僅僅是雇主對傭人和善而已。從小受到的貴族式教育,使得她對這些社會底層的人很排斥。要不是現在她孤苦一人,父母雙亡沒了個依靠,不想因為此事惹到對她很好的蔡阿姨,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讓項飛他們住在自己家裏的。
快六點鍾了,天已經快黑了,項飛洗了個澡來到客廳。幹座著著實無聊,項飛順手拿起了放在茶幾上的電視遙控器。有錢人家的電視就是牛氣,55寸的液晶電視幾乎占了大半的牆麵,果然很霸氣啊!
可惜的是,一連換了好多頻道都是沒有信號,什麼節目都沒有,項飛不死心繼續換著台。
“不用按了,電視、電話、網絡、廣播所有的通信設備都已經中斷了。”張芸不知何時來到了項飛身邊幽幽的說道。
她穿著一條米色的連衣裙,俏生生的站到了項飛的麵前。她的睫毛很長,大大的眼睛中透著一股子高傲和不屑。
項飛並沒有注意到她的神色,他放下遙控器道:“小妹妹,你今年多大了啊!”
張芸低著頭不知道在想著什麼,她沒有回答。項飛討了個沒趣,以為小丫頭怕生,有點尷尬的回了蔡玉蘭給他們安排的客房。
本想躺下睡會兒,蔡玉蘭已經做好了晚飯。晚飯很清淡,就一點小米粥,幾個雞蛋,還有點小菜,冰箱裏是有肉的,可是今天見到這麼多血肉模糊地東西,還能吃的下嗎?
項飛喝了兩口粥,若有所思的道:“媽,你這邊還有多少吃的啊?”
蔡玉蘭思考了片刻道:“還有小半袋大米,少量的蔬菜和肉,如果我們四個吃的話,估計可以吃上兩天。”
項飛放下碗:“不行,太少了,我們根本就不知道這場災難什麼時候才會停息。我們必須多儲備一些吃的,甚至水也要囤積。”
“水,要了幹啥?不是有自來水嗎?”項大海嘴裏含著粥,含糊不清的道。
“水源很容易受到病毒的汙染”一直沉默不語的張芸說道。
項飛有點驚訝:想不到這小丫頭居然這麼有見識。
項飛補充道:“自來水是來自水廠,現在到處都是喪屍,水廠肯定也是這樣,估計沒人維護很快就會斷水。而且,水最容易受到汙染,一旦喪屍病毒進入水源之中,這個水肯定不能喝了。”
“那怎麼辦,外麵全是喪屍,到哪裏去找啊!”蔡玉蘭緊張的說道。
項飛考慮了一會道:“明天我就和爸一起出去,先從頂樓開始,到那些屋主都變喪屍的人家去找找,多少總會有點收獲的。”
蔡玉蘭一聽很緊張,他一把拉著項飛的手道:“不行,外麵這麼危險,到處都是怪物,我不讓你們出去。這些東西,咱們省著點吃就好了。”
項飛苦笑的撓了撓頭:“我也不想出去啊!可是不出去不行啊!你看現在外麵這個樣子,也不見有軍隊前來救援。咱們如果在這裏待個兩三天還可以,可如果要躲上十天半個月,甚至更長時間,那樣的話,沒有吃的怎麼行啊?”
晚上項飛躺在床上,腦海中如同放電影一般將今天所發生的事情又仔細的回想了一遍。他的身邊,項大海的鼾聲此起彼伏很是有些韻律。項飛還真是挺佩服他的,今天遇到了這麼多的事情,見到了恐怖的喪屍,他居然這麼容易的就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