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北不言,陳綰接著道,“你看過張小嫻的書沒?這廝對暗戀的人太不厚道了,她書中的暗戀對象基本都是非死即傷。”
景北直到此刻才明白陳綰要說什麼,手指有些抖,幾乎握不住酒瓶,下一刻陳綰的手輕輕覆蓋住了景北的,輕輕吐了一口氣,“小北,這個不是愛不愛的問題,而是朋友之妻不可欺,姐妹之夫不可奪,”
說完,陳綰將景北手中的半瓶酒接過一仰脖子,痛痛快快地一飲而盡,然後搖搖晃晃地念叨著,“小北,我勸你抓緊時間,像蕭琛這樣的沒有前女友糾纏,不跟女秘書搞曖昧,不屑與小女孩玩哥哥妹妹的奸情把戲。對全世界的女人都狼心狗肺,隻對你一人掏心掏肺,這樣的老公白天走得出去,晚上帶得回來,尤其是‘帶的回來’四個字,它意味著一個男人能給你多大的安全感,在這年代這比魚翅還珍貴,你還想——”
陳綰的話還沒說完就一頭栽到了桌子上,景北扶額,推了幾下,一動不動,這都能睡著?給蘇秘書打電話讓他幫忙。
扶著陳綰七歪八拐地下了樓,車門打開時著實把景北嚇了一跳,不是蘇秘書,蕭琛,如此大牌的司機,西裝筆挺,動作帥氣,挺像個敬業的車模,不過,人比車還要養眼,已經引起了路過的女性生物的目光。
“不是有會要開嗎?”景北隨口問了一句。
蕭琛搭了一把手將陳綰塞進車裏,回答道,“提早把會結束了,奶奶今晚請你吃飯,我順便過來接你。”
景北眉心突突地跳,壓低聲音道,“她有什麼事要說嗎?”
“不太清楚,或者是想說讓咱們早點結婚,生小孩什麼的。這些事跟你說就成了,她知道我忙,肯定是挑兩個人中比較閑的那個講。”蕭琛慢條斯理地說。
景北握了握拳頭,勸自己要忍,“那我們要不要提前合好口供啊,別露餡了。”
“露什麼餡?”蕭琛明知故問。
“等她老人家說起的時候,你擋著,就說你忙事業,暫時沒那個打算。”
“我覺得我可以兼顧,事業和‘打算’兩不誤。”蕭琛轉過來,一本正經,故意把“打算”兩字的音調拉得很曖昧,“是你不想嫁給我,不想生孩子,自己找理由堵她老人家,別拿我作擋箭牌。”
景北的脾氣就這樣上來了,“明明是你拖著不去向我媽……你自己也不想生,要不然你怎麼老是說很忙,每次都……”話脫口而出,而後發覺有點口誤。
這回蕭琛居然將車停下,轉過頭來,眼底漾著笑意,“每次都……什麼,嗯?”
景北真是敗給他了!她明明是想說蕭琛沒有去向母親提親的事。
蕭琛故作沉吟狀,而後恍然大悟,“原來如此,最近在配合警方核查二叔的那些有問題的賬目,所以有些忙,冷落了你。”
“什麼……什麼跟什麼啊?!”景北越來越覺得話題有些邪惡了。
蕭琛突然逼近,貼上她的唇,輕輕碰了一下,“景北,我懂了。”
懂什麼啊!景北的臉先黑後紅,火辣辣的直燒到耳根,就差仰天長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