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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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沒有遺憾
我已經很知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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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時我們沒有愛情
戀情充滿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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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美的回憶
說不盡的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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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是否再有
我要帶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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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柔的疼痛
課堂上。
我專心致誌地玩著手上的鉛筆,腦裏浮現著昨天電視裏的精彩劇集,她側過頭來,盯著我看。我不耐煩了:“有沒有搞錯啊,燒糊塗了?”
她突然極溫柔地說道:“好想抱抱你”?我聽得一頭霧水。
“為什麼?”
“因為我覺得你很可憐。”
可憐?我倒是第一次被人家用這個詞來形容,有點意思。
“為什麼可憐呢?”
“因為你還是一個人啊!”
心一下子被溫柔的疼痛襲滿。原來,我還是一個人,是有點可憐。
“你不也是一個人嗎?”我故作平靜。
“可是我還可以冋家,你連家都不在這裏。”她總是如些直白,一箭刺穿我心髒。
“那麼,我就批準你抱抱我吧。”我們相視而笑。
腦海裏的精彩劇集也就此打住,我開始不由自主地想我是否可憐這個問題。
以前那個班,也還有好多女生至今都是孤家寡人,惟獨他們覺得我不可思議。因為高中時代就被莫名其妙地牽扯進兒段“緋聞”,到了大學這個溫室裏,哪有不發芽的道理?
就連思想保守的老媽,在高中時男生打電話給我都會讓她緊張的老媽,也開始暗示我,她好兒個同事的女兒,都是大學裏找男朋友。言下之意就是,如果你現在碰上優秀的,我不會不同意。
所有人都認為我該結束單身了。
一晃,也到了20歲,確實不小了。那麼,為什麼,我還是一個人?我問我自己。
好像找不到原因,也許根本就沒有原因。
也拒絕過幾分感情,因為不愛。
我總覺得大學裏的所謂“愛情,更多地是因為寂寞而在一起。就像一場遊戲,一個約定。這是派遣寂寞的好方法,怛不涉及真心。那又何必呢?傷人又傷已。當然,也不能排除有真心相愛的情侶最終也走到了一起。”
我總不能因為自己沒有汽車,就說滿大街跑的都是玩具。朋友們都說我太傻,這年頭,人與人也不就那麼冋事,何必太認真?
我想我就是因為太認真了,講究的不夠灑脫。這是沒有辦法的事。
但我仍相信,這世上,會有一個我要找的人。我們應該有足夠的默契,輕鬆地在一起,對未來,也有著差不多的憧憬。讓我滿懷期望地等侍吧。總會有這樣的人的,在我看到以及看不到的世界裏。也許我要等好長好長時間沒有關係。
窗外的陽光正好,而我也很年輕。
我們相信
漂亮是女人通行證——一句老話而已,也算顛撲不破的真理。
明明是糖衣炮彈,最後也不見得贏得美人歸,但就是死心塌地討好她。而那些缺乏視覺效果的女子盡管有的是良藥,因為苦口,男人常常下們決心娶她。
婚姻是一把傘。有了它,風雨烈日時自然舒適無比,但更多平平淡淡的天氣裏,多了一把傘難免是累贅。
女人問你愛我嗎?”男人答“我喜歡你。”男人問“你什麼不接受我?”女人答“你能找到比我更好的”。——看來男女之間喜歡用近義詞,不過是香蕉外麵多加了一層皮,或者棉花裏麵藏著一根針。
妻子如衣服——流行如此變幻,衣服的開銷日漸昂貴;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但它畢竟是女人最大的買方市場。
相愛時,男人把女人比作星辰,飛鳥、天使等等與天空有關的事物;恩斷情絕時,男人把開空據為己有,把愛過的女人放回到地麵上去。
老夫老妻越長越像。有人說因為他們相愛。但醫生說,起朝夕相處,飲食結構相同,作息規律同步。同一棵樹上的樹葉也是越長越像的。
大齡未婚男女像是坐巴士坐過了站。有時是因為巴士上的座位太舒適了,簡直不願下車;有時是因不認識自己該下的站台。終身不結婚的男女呢?他們是巴士司機。
從青梅竹馬能一直順利走到花前月下,簡直是奇跡。就像當初打算從北京走路去廣州,一路上總有誘惑的聲音:“上車吧”。你的腳很難再一往無前。
我很忙——聽到這句話時,父母擔心的是孩子的身體健康;朋友心想這哥們兒事業有成;妻子馬上覺得自己家務的擔子重了;女朋友流淚了,她開始意識到自己在他心目中的位置不一定有他的事業重要,甚至簡直就是一個分手的信號或借口。
一群人在討論現代做什麼事最冒險?登山、滑翔、極限運動……說什麼的都有。其實,感情才是最大的冒險,而且在任何時代都如此。因為種種冒險行為大不了一死,但感情的折磨卻讓人生不如死。
示愛者是動物,被愛者是植物。如果愛被拒絕,離開的當然是動物,因為植物是不會生出腳來跑路的。
許美靜有一種歌叫《你抽的煙》寫一個癡情女子跑遍小鎮去買他抽的煙。電影《人約黃昏後》裏,女鬼站在梁家輝的身後問小丫員:有ERE香煙嗎?還有“手指淡淡煙草味道,記憶中愛的味道。”——為什麼總是煙,而不是別的更能喚起女人的緬懷?
隻有一種解釋:男人對香煙牌子的專一對應了女人對愛情的專一。
誰先愛上誰
我曾精心設計了那麼多歡快的節目,也曾刻意編排了那麼多有趣的遊戲的樂曲,也熱烈地構思了那麼多深情的詩句……因為我,因為你,因為你和我。
在心心相印的沉默和甜蜜歡暢的遐想中,有兩個熱愛著的人兒,把融彙在一起的兩條信念,編織成了整整一生的日程;有歡笑和諧謔;有驚恐與安然;有淡淡的哀怨和淺淺的嫉妒;還有夏日黃昏的二重唱和寒夜火爐邊的促膝交談……
是那個暈旋的夏季。是那個癡迷的春天。太陽上映著你的驚歎。月亮上留下我的欣喜。還有小溪的歡笑。還有森林裏的嬉戲……嗬,青春!嗬,生命!那時候,我們才恍然大悟:原來,你就是歌唱家!原來,我就是詩人!——這,有多麼簡單哪!簡單得如同無知無覺的呼吸。
你說,“快坦白交待吧!——我們倆,誰……究竟是誰先愛上誰?”好像你先發製人,就會變成“無辜的”被愛者似的。那時候,你睜大了的兩眼裏,全是沒有疑惑的問號。我好想笑。但我不能笑——因為:我要是笑了,那不就意味著是我先愛上你的嗎?
然而,事實卻並非如此!因為愛是沒有先後之分,也無所謂誰先誰後的……再說,又有哪一個愛上的人能知道啥叫“先”啥叫“後”呢?
“好吧,”我說。“誰先坦白,而且態度端正,那麼,我們就該獎勵他或者她——是吧?”
“獎勵?”你高興極了,一下子泄露了天機。“獎勵什麼?”
“娃娃冰淇淋!”(我知道這是你最愛吃的。)
“那是我先……”你突然用手捂住嘴唇,屏住不再往下說了。“哈哈……”我忍不住了,說:“這可是你自己坦白的啊!”
“什麼什麼?!——你聽完了?!——是我先——先被你愛上的!不是嗎?”
那時候,陽光燦爛。我們都不相信晴朗的天空中會突然的下起太陽雨……就是下暴雨又怎麼樣?淋個痛快才舒服呢!
那塊冰淇淋好甜好甜……末了,誰也不知道誰吃得多誰吃得少……終於沒爭出個誰勝誰負來,而那另一隻冰淇淋卻在茶幾上傷心地融化了……
那一天就變成了永遠。凝成了記憶。就像好多好多個那一天一樣,終於就變成了永遠。終於就凝成了記憶……
有一些事情,你不知道。有一些事情,我們倆都不知道。在故事的麵前,我們永遠都是無知而又好奇的小學生。是永遠的小學生。當我們懂事時,昨天已成了記憶。記憶,可以是夢,可以是詩,可以是最優美的音樂和最動人的圖畫,便卻不是平淡無奇、自然而然的呼吸——所以,後來你感覺窒息,我感覺窒息。我和你都感覺窒息。但我們無能為力。除了忍耐,我們隻有死去。但活著,卻又不是一個人的事:我們的生命,同時屬於父母兄妹朋友同誌和祖國——因此,多一份愛,心中就多一份痛苦,而多一份痛苦,生命就變得更加凝重而輝煌!即使為了愛而痛苦;即便為了痛苦而愛,我和你也在所不惜。至少,我們還同時擁有著永遠的記憶。這就夠了!還奢求什麼呢?
那麼多的溫柔輝煌了我的愛情。那麼多的熱情充盈了你的依戀。那麼多共同的心曲永遠了我和你的記憶。
撣去塵埃
決定和男友分手的那個晚上,天似乎都要塌下來了。躺在床上絕望地睡去,又傷心地醒來,昏昏沉沉地。
無奈把書櫃最底層落了一層灰塵的追星時代的書書本本全掏出來,邊翻閱邊回味,我驚訝地自問:“這些畫冊、文字、玩具都是我曾經過的日子嗎?我曾經為這個毫不想識的男子有過那麼深厚的感情,付出過那麼多莫名的激情?”從網上查過才知道,僅3年沒有磁注這位從15歲開始“愛”得不得了的極號類、極有個性的偶像,如今已經是孩子他爹了!他竟然在沒有我的關注下幸福地生活著,原來時間竟可以改變這麼多?是否有一天,我也可像今天看待他一樣看待今天的感情?
要說分手的理由,實在不知道該從何說起。我們無法對話,因為我們語言不通,當然,他並非“老外”。那麼我們可以安安靜靜地過日子,不需要對話。可是我每退一步,他都進一步,這舞步顯然太不協調了。我說,我都聽你的;他說,還不夠;我說,我說你就不能不那麼任性、不那麼自私;他甩過來一個巴掌說,沒有你說的份兒。然後我把他的所有東西都扔到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