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絕魂穀東側一斜坡之上,簡易滑翔翼已準備就位,但等著錢默起用。
雲宗明,潛字四使(四轎夫),特一組十人,不救,錢默夫婦均已到場。由於布帛所限,滑翔翼僅造出四架,也就是說此次能脫困的僅四人。
看著這群陪著自已夫婦出生入死的兄弟、屬下。錢默也不禁黯然神傷。晃晃被壓抑得有些昏沉的頭臚。道:“現在的環境,不必默多說。大夥心中有數,逃生之法,默也想出,並經過多次試飛,取得莫大的成功。但此物僅有四架,大夥不可能全部乘此物離開絕魂穀。但我想隻要有人離開了,外麵那些人對穀中的關注將會大大減少。大夥隻要堅持二天,朝庭大軍必會到來。希望在不遠的將來,依然可以再見諸位。”
“公子但請放心,無須掛念屬下等。”四使特一組眾人豪毫不在意的吼道。
看著眼前一張張真摯的臉,錢默沉重的點了點頭道:“那好,宗明,特十(特一組的十號)你們兩個隨我出發。其餘的兄弟還請多多保重。待它日我們將這一切加倍還給這些陰謀者。”
“是。”四使特一組異口同聲的回道。對於被錢默捎走的二個人,沒有任何人嫉妒。因為他們的武力值是這一行中最為低下的。留下來,隻會是眾人的負擔。公子這麼做,就是為了減少留下的人的負擔。沙場相搏,不能有任何雜念,否則後果難測!
“準備”說罷錢默率先朝早就準備好的滑翔翼行去。
“請駙馬爺稍等,草民有出有話想與您說。”不救突然出聲攔下欲行的錢默道。
錢默止住回身道:“神醫請講,默洗耳恭聽。”
不救神醫欲言又止,似是有話想說,可又不知如何開口。把一張老臉給憋的通紅。許久方才嘟嚷了一句:“公主的病其實已經好了,在進穀的第一天,就好了。”
“公主的病好了,你為什麼還逼著公子隨你學習醫道?並隱瞞公主的真實病情?”雲宗明聞言不禁質問道。
錢默卻從中品出了一絲不得已。遂喝退雲宗明道:“宗明,體得對神醫無禮。”繼而對不救神醫道:“神醫可是從安平的病因中察覺出了什麼?或者王明陽太醫就可以一展妙手替公主撥去病根,但他卻沒做。神醫雖然看出來了,卻因為師門淵源之故不肯明言,反以學醫自救之法拖住在下。莫非公主之病還另有曲折?”
不救神醫苦笑道:“公主之病,在我朝除了敝派傳人,確實是不治之症。因為這根本就不是病,而是毒,一種極為偏門的陰毒。而這種毒呢,又是我們一派的鎮派妙技。明陽見之而不解,想必另有隱情。這其中的緣由,老夫就不清楚了。本想滯留你們一段時間,給明陽處理此事爭取些時日,沒想到駙馬竟有如此妙想,做出此等神物。既然留之不住,公主的病況老夫也隻好據實以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