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主,最近有一群神秘人物,從太原出發。一路朝西南而來。幾乎沒有見他們休息過。是不是交待下麵注意一下?”一白衣秀士,輕搖著手中的書卷道。你若仔細看,書封上隱隱有著四個大字。貞觀江湖。
被喚咱堂主的是位年約三旬的大漢,相若猴,軀似熊。聲如鍾。“讓他們留意下對方的意圖就行了,不得與我輕啟事端。違者——殺!”隨著殺字的出口。堂主的眼神似警告,似命令的掃了白衣秀士一眼。
白衣秀士被堂主看得渾身發寒。難道此事堂主已經知道了?心念電轉間,急應道:“是。堂主。屬下明白。”
“嗯。去吧。”堂主點頭道。
白衣秀士無聲而退。對於這個堂主,每一次見麵,他都會做幾天的惡夢。非必要,他是盡量不與之有接觸。
“這個人,不可靠。要處理麼?”一道冷冷的聲音在堂主的身後響起。
“不必了,他們不用可靠。隻要執行我的命令就行。你,隻要讓我明白他們那句是真,那句是假就行。其它的,你不用操心。”
“是。”冷冰冰的聲音道。
“稟告少爺,最近我們四周出現了許多不明人物,似乎在監視、窺探我們。”一個英俊的年輕人對著一頂巨大的轎子,躬身道
“由他去。離我們的目的地還有多遠?”轎中傳來一道略帶疲憊的聲音道。
“回少爺。我們現在已經在華山地界,據我們潛影①此地分舵派來的向導說。如果我們連夜前往,明日一早就可抵達。”
“今天是第七天了吧?告訴兄弟們,就地駐紮,讓分舵派人值守。大家一會吃過東西,就早些休息。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用理。分舵的兄弟們會搞定。另外,你代我向兄弟們說聲‘辛苦’。”轎中人沉吟了一陣吩咐道。
“是。少爺。要不要屬下讓分舵派個機靈點的丫頭來服伺少奶奶啊?您已經七天沒休息了。”年輕人有些擔心的問道。
轎中人輕笑道:“不用了,少奶奶離不開我。你去吧。”過了一會又道:“你等等。讓下麵的人凡事多忍著點。此次,不比以往,少奶奶耽擱不起。明白了?”
“是。屬下這就傳令。”
夜。漆黑。無星無月。
在巨轎一行人的駐紮點的四周零星潛伏著幾撥人,多的四五個。少的一二個。
東側灌木從中。
“黃大哥,依你看這群人,到底是來自何方的神聖?從其從太原出發,到此地。日夜不停,還能健步如飛。其功之深,可謂世所罕見。為何屈於轎夫呢?轎中的又是何人?他又有何等……”
“行了。老弟,你的疑問,也是哥哥我的,你讓我如何答你?”被稱作黃大哥的人輕笑道。
“也許老夫能為你們回答一二。”一道陰惻惻的聲音突然出現在說話的二人耳中。
“誰?”說話間。二人均是刀劍出鞘,背靠背的搜索著。
“老夫桂杜林。無意間聽到二位的談話,又逢夜深人靜,無心睡眠。便想與二位聊聊。別見怪。”一道白影自樹梢飄然而降。
“桂杜林。白日見鬼。您老是三鬼之一?”說話的二人愣道。
“嗬嗬。早年間江湖朋友賜的戲稱而已。二位不妨稱我一聲老桂,或前輩。這應該不會落了你們的輩份吧。”桂杜林笑道。此刻的語音雖然依然有些陰惻惻的,卻充滿著真誠。
“前輩客氣了。晚輩黃鬆林。”
“晚輩權之貴。”
桂杜林微笑點頭道:“看你們剛才的臨敵反應,似乎在軍中效過力吧?”
“是的。有些動作成了本能了,想改也改不了。”黃鬆林尷尬的笑道。
“不。你誤會我的意思了。雙人或多人應敵,用軍中之法,其實更見其功。隻是要用得巧妙,用得自然。其中信念最為重要。在用軍陣之時無畏者無敵。在武林中使用更是如此。用得好,你們足可以將高你三級的高手困死,而不傷。反之必死。”桂杜林止住黃鬆林的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