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皇上英明。陛下。臣是不是可以休息幾天呐?您看微臣為了這案子,都瘦了。”
“行了。朕準你七天假。去吧。”
“謝吾皇天恩。臣告退。”
從宮中出來,錢默知道,刺官案結了。看聖上的意思,也沒有讓自已善後的意思。也好,無論是案子也好,巡禦史也罷。自已永遠隻是聖上的一枚棋子。他老人家想將這棋子扔哪就哪。根本容不得自已去反抗。
想著走著。不知不覺也就回到了府裏。
“大人。您回來了。”燕應群招呼道。
“嗯。府裏這些天沒出什麼事情吧?”錢默隨口應道。
“沒出什麼事,就是換了個廚娘。”燕應群如實應道,
“換廚娘。王嫂不是做得好好的麼?為什麼換了?”錢默聞言停住腳步道。
“回大人,不是咱們要換,是王嫂家出了點事,辭工了。您說,人家屋頭有事,咱還能強留著不成。”
“出什麼事了?下麵就沒打聽一下?都是府裏頭的人,能幫就幫一下,這點事還要我天天提醒你們還是怎麼著?”錢默臉色一沉。冷聲道。
“大人,問了,當時您又不在,加上這次王嫂碰上的事也不太好解決。所以……再加上林緯絡對我們府上的很多事都不是太了解。才……”燕應群解釋道。
“是這樣。那你給我說說,王嫂家到底出什麼事了?”錢默點點頭,表示理解。
“是。據林緯絡說。咱們走後的第四天,王嫂就提出辭工,說家中出了點事,要回去照顧著。後來她被林緯絡問得不過才說了:
王嫂家包括他丈夫不是有四個壯丁麼,這回打吐穀渾,王嫂的老大、老二,都是府兵。上前線了,按朝庭律令,這樣的家庭是不用再交兵捐。勞役類的一些東西。但王嫂所在的天一縣,逼著她小兒子去參與軍糧的運送。但王嫂的小兒子才十三歲多點。王嫂的夫君見此,就請救替兒子去送軍糧。誰知這天一縣不僅不肯,反將王嫂的夫君打成重傷,搶了她兒子就走了。若非鄰居幫忙。怕是連命也保不住了。”
“行了,你直接告訴我這個天一縣,背後是誰,為何如此大膽?”錢默沉聲道。
“是。大人。天一縣縣令李之瀾。乃是當今聖上的族親。雖然隻是他的官職隻是一個小縣令,但其高貴的血統卻注定他的不一般。所以……”
“那這天一縣抓人真是為了送軍糧麼?”
“回大人。不是。這天一縣就是為了借機掏上一筆。隻要你交上銀子,人立馬就會給放回來。”燕應群苦笑道。
“既然如此,你明天就去一趟王嫂家,將他小兒子給弄出來。再多給王嫂留下的銀子,讓她暫時在家裏頭呆著。等他夫君好了,再來府上做工就是。錢能解決的事,咱就不必去惹當今聖上的家族了。他們家誰都不好惹。媽的。貞觀之世。也不過如此。史家全瞎了麼。”
“什麼?大人,你說……”前麵的燕應群聽著了,可後麵卻什麼也沒聽清。故而問道。
“沒什麼。你記著明兒去辦一下。別讓王嫂著急。”
“是。大人。屬下記下了。”
“好。你出去吧。我要休息一下了。這幾天馬不停蹄。回來後又匆匆麵聖。這一閑下來,骨頭都快散架了。”
“是。那您休息。屬下先出去了。您有事吩咐一聲就是。”
這累還真不能說。錢默這會就是這樣。不說不覺得。這一說,嗬……渾身上下,沒一處不酸痛。恨不能立刻躺在床上,睡個懶覺。對燕應群的話那根本沒有回答的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