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默。
出生於一九七九年的一月三日。
據說這廝出生時也曾有奇景出現。當時雪花漫天,一日間積雪達尺深。壓死花花草草無數。呃!這裏的花花絕對是指那種耐寒的物種。偏偏他家屋頂上是片雪皆無。操場上偶有綠草點綴。在這白雪皚皚的世界中間,仿佛另一時空。
其父雖是黨員,無神論者。見此奇事,也不免感覺蹊蹺。加上村中長者,舌婦紛紛前來祝賀他家育聖種。左思右想之下,決定按鄉間慣例,請來一個算命先生。要給剛出生的小家夥算算命格。
話說這算命先生。姓賈名無珍。早年間。其實也就是文革時期被造反的紅小鬼弄瞎了雙眼。無活命之能。聽村中長者之勸,隨一窮道士學了陣看相算命的花活。這位說了,什麼叫花活啊?說白了就是沒學到啥本事,純混了個名。學過,易取信於人嘛。
這為啥錢默家屋頭片雪不存,他那能算出來為此這賈無珍借口要開卦問天。想了整整三天,無計可施這下,隻得借以神話。
他告訴錢代。你這兒子啊。是紅孩兒轉世。所以你家屋頭才片雪無存。要知這紅孩兒可是玩火的,這小小雪片豈能存於火旁?
如此這般下來,錢代也就真信了,自此對錢默是百依百順。從不加以約束。還好錢默這家夥雖不會讀書。卻喜一些勞作方麵的東西。那家要是修個自行車,打個衣櫥。他一準會在旁邊觀摩學習。
十歲時他就用在村裏收集的破自行車,自主拚裝了一輛結實的自行車,十二歲他就自已打衣櫥了。慢慢的他學的東西越來越雜,也越來越多,越來越奇了。最後。到初中畢業時,他幹脆綴學,跑到深圳打工。
打工是打工。但他可不是什麼能坐得住的主。先是在一家玻璃廠做事,從選砂、燒爐、製模,等一係列工序做下來,將這些技術活學了個全。
到這時,這裏已經沒什麼可學的了。錢默呆不住了,天天重複著同樣的熟得不能再熟的工序,毫無新鮮感。換崗,找個新鮮的活。這想法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就闖入了錢默的腦海。
時間不久,他就應聘到當地一家農科所下麵的一個種植基地了。在這他呆了二年零七個月,依然幹勁十足。錢默從未想過,自已一向看不起的農業活,竟然有著如此大的學問。
其實就錢默的初中文化能學就費老勁了,要想學會並能獨立作業豈是兩年功夫能成的。這時,他後悔當初沒好好學習了。
這天,他剛選完苗,回到宿舍。就聽對麵房間住的肖甲娛喊住他道:“小錢,剛才你爸來了個電話,說你媽病得很重,讓你盡快趕回去。”
一聽自個老媽病了。錢默急忙收拾了二件衣服,找老板支了二個月工資,請了假。便匆匆往長途車站趕。
可是這廝沒跑幾步就神秘的消失於地平線上。
為啥?
也不知是那個惡劣的家夥將下水道的井蓋拿去換了酒喝。你說這拿了也就拿了吧,也不弄個警示牌立著。這不害人嘛。
等附近的人走近觀瞧時,就見錢默腦漿四溢。已是魂歸天國。
地府。
“判官大人,今日不知為何來地府的魂魄多了一個。你看這事是怎麼辦呐?”一個長著牛頭的醜鬼恭敬的問道:
“多了一個?”判官驚道:
“是的。小的連續算了二十餘次。決不會有錯。”牛頭應道:
“那你可有對過生死簿。多出來的是誰?”判官緊皺著雙眉道:
“回大人,是新任閻王大人的外甥錢默,依據生死簿上的記載,錢公子這一生雖不是大富大貴,卻也一生平安,偶有外財。算是上佳的人生了。”
“啊!閻王大人的外甥?這可如何是好?人言,一朝天子一朝臣,在我們地府也是如此啊!如今你們竟弄出這麼大的紕漏,這不是正好撞槍口上了麼。難道我的仕途就這麼完了?”判官沮喪的喃喃自語。
牛頭忙應道:“大人,今天是各時空地府官員交流的日子,時空之門大開,你看是不是將錢默投入某一時空。令其重生呢?這樣閻王爺也不會發現其外甥已身死。”
“好,你去辦吧!為了保密起見。你就在奈何橋前將他送入異世輪回吧。記憶就當對他的補賞好了。”判官擦了擦額角的虛汗道:
“是。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