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特把傷養好後,主動要求去報仇。魔鬼高興,心想,脾氣越來越像我了,我也越來越喜歡他這個性格了。你再白的布,隻要入了我這個染缸,叫你上什麼顏色,你就得上什麼顏色。
奧特用一隻手催動著怪鳥,所到之處什麼都不留。途中遇到西科賽斯與艾敏兩個,一個手裏拿著上帝的磨石,一個手裏拿著上帝的銅盆。奧特見兩個手裏都拿著法器,知道不是平凡之物,瞧這個兩眼,又瞧那個兩眼,不知有何妙用。
西科賽斯拿出來對待黑熊精的那個法子,對奧特說:“我聽說你的本事極大,能夠搬山遣海,而且力大無比。不如我與你打個賭,不用大動幹戈。”晃動著手裏的那塊小磨石,給奧特看,“我把這個小東西放到你的背上,如果你能夠背得動它,就算你贏了。到那時,你用怪鳥咬我的脖子也好,鵮我的眼睛也好,我不躲不閃,一動不動,你看怎麼樣?”
\t魔鬼知其不可,而奧特自恃能為,想扳回點麵子,滿口答應下來。西科賽斯把手一揚,那塊小磨石落到了奧特的背上,問了一句:“你可準備好了?”
\t奧特點點頭:“這小東西能耐我何?”在那裏自鳴得意地毫不在乎。
\t西科賽斯微微一笑,暗念咒語,那塊巴掌大的磨石,突然變大變厚,越來越重。奧特雖然力大無比,可要想背動上帝的磨石,豈不癡心妄想。感覺不對勁的他,回頭來看,一座無比巨大的磨山,壓在了背上。骨頭節嘎巴嘎巴直響,馬上就要散掉了。此時,才後悔不該逞能,忙念動咒語,想把磨山搬走,卻紋絲沒動。而且,越來越沉,壓得他跪在了地上,腰越來越彎了下去。
奧特滿臉滿身都是汗,吭吭哧哧地直喘粗氣。心想,任何的便宜,都不是隨隨便便想占就能占到的。高米爾上來幫忙,周了幾下子,也沒能搬動,就喊了一句:“快快想法逃命。”此話,提醒了早已和他學會了偷奸耍滑,把信義不再看作比命還重要的奧特,就勢往地下一鑽,從其他的地方,上氣不接下氣地冒了出來。
魔鬼尖著嗓子,沒好聲地叫道:“和他們不要講什麼信義,不要講什麼遊戲規則。他用磨石壓你,你就用大山去壓他。”
奧特信其言,搖搖晃晃,氣喘籲籲地念動咒語,想搬大山來壓西科賽斯。掉了一隻胳膊,可能腦袋也跟著掉了,忘了上次受傷的時候,什麼都沒有搬來那回事了。舞弄了半天,半塊石頭也沒有運來。不死心地又念動咒語,想搬海水來淹,也是一滴水都沒有搬來。心中慌亂,以為自己沒了膀子而喪失了法力,回頭回腦地望著高米爾。
\t此時,大華乘著飛獅趕來,也不搭言,舉杖就砸。魔鬼見了,不敢久留,拋出一件法器,裹了自己與奧特,匆匆忙忙地逃掉。來到一個沒人的地方,打裏麵滾出來,魔鬼忙問“到底什麼狀況,怎麼搬不來大山了?”
奧特波浪著腦袋:“不知道啊,我的法力可能不好用了,大山大海都不聽使喚了。”眼裏含著驚恐與不安。
魔鬼讓他再試,舞弄了半天,還是半點作用不起,不知所措地通身是汗,蔫蔫地低下頭去。
在魔鬼看來,奧特已是半個廢人了,本該就此結果了他,怎奈,威拉托星球,還有太多不明朗的情況,便打算先留其一段時間。兩個一商量,小虎妞被人家那個了,奧特又丟了一個膀子,法術也不管用了。再繼續逗留在這裏,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便垂頭喪氣地回到了威拉托星球。
這回,奧特發現自己照樣可以搬山運海,並弄給高米爾看,喜氣洋洋地恢複了自信。他再也不提趕魔鬼走那事了,兩個儼然多年的老朋友,幾乎成了一家人。
魔鬼與奧特的幾個手下,以及他的幾個妻妾,接觸的機會多了,繼續給他們灌輸自己的那一套思想理念。在他的影響下,奧特的那幾個女人,也都在潛移默化地發生著變化。和魔鬼無話不談,走得越來越近。
魔鬼就像白露裏的雨水,落到哪裏壞到哪裏,不失時機地撇大餅子、扔骨頭地進行誘惑,不擇手段連嚇唬帶蠍虎地進行拉攏,把奧特的女人,及那些個手下,都爭取到他的那邊去了,完全聽從了他的使喚,把奧特徹底地架空起來。
奧特雖說沒了一個膀子,但腦子裏還沒缺東西。把高米爾留下來,是怕大華前來尋仇,心想,就算一隻蛤蟆,還有幾分力氣呢。如今看來,不可再留下去了,就對高米爾說:“在地球上的時候,道友曾經說過,要到海斯的帕德斯星球去住。現在我們住在一塊,一家不是一家,兩家不是兩家的,有諸多的不便。我沒事的時候想了想,‘親戚朋友遠來香,界比鄰居高大牆’,這話一點都不假。親戚也好,朋友也好,總在一起遲早會臭。不如道友就搬到帕德斯星球去,想你了我隨時可以去,你想我了也隨時可以來,我們常來常往常聯係。不要疏遠了,更不要陌生了,有事互相幫一幫。特別是地球來人的時候,更要互相團結,共同對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