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節:送女人(1 / 3)

風魔與旱魔正好反向,一個專門喜歡往人煙稠密的城市去,一個就很反感那種地方,專門往遠離城市的荒涼地帶走,分歧越來越大。兩個商量,彼此分開來找,一個在城市中翻弄,一個到野外搜尋。並約定日期,不管找到與否,都到南極島碰頭會合。

風鬼找了一大圈,按著與旱魔約定的日子回到了南極島。

黃蜂精瘋的也差不多了,怕鬼頭惦記著,老早地就回來了。倒是那“黑寡婦”,一心想著念著的都是蟲鬼,尋沒尋著都是萬萬不能回來的了,以還沒有玩夠為由,繼續著她不到黃河心不死地苦苦尋覓。

白臉狼與女兒又回到海域中,守著她的東西去了。魔鬼沒有攔著,也沒有擋著,他現今不在乎母狼在誰的身邊了,也不在乎她和誰睡在一起了,關鍵的關鍵,隻要她聽自己的,能為自己所用就行了。與母狼娘倆個手中的兩件法器相比,什麼都顯得不重要了,都是蒼白無力的了。

他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放開心情地去想,女人到底算什麼呢?她隻不過是今天在你手裏,明天在我手裏,後天又到了其他人手裏的一種東西罷了。你用我用大家用地又有什麼區別呢?為什麼非得專門要屬於你一個人,而不能與其他人一同來分享呢?白臉狼原本是屬於那隻大狼道非的,是自己硬從人家那裏奪過來的;白狐妹妹原來在哪裏?蠍妹妹原來又在哪裏?隻要你忘掉了她們的過去,隻要她們一心一意地跟定你,這樣就足夠了,其樂融融地不好嗎?還操那些沒用的閑心幹什麼呢?

魔鬼高米爾現在就是這樣一種想法,他看中的是如何對自己有利,因為這才是永恒不變的硬道理。隻要抓住主要的那些對自己有用的就歐了,其餘像草灰一樣的東西,看都不要去看,想都不要去想,費那個腦筋幹什麼。

旱魔有了煙氣可吸,早把與風鬼的約定忘到腦後去了,爽爽地一路去找,一路去尋。他想著“黑寡婦”,同時也想著自己的病。他恨高米爾,更恨水魔,自己今天的這種狀況,都是他們兩個造成的。身體不好用了,找到蜘蛛妹妹又能怎樣呢?讓其天天擺在那裏,供你看著啊,你願意她還不一定喜歡呢!他有時也到山林裏轉一轉,夢想著能夠碰到他想要的那種性蟲。可那種他心心念念的幸運,一次都沒有照顧他。

鬼頭發現不少人在捉蝗蟲吃,不明其中有何玄機,便也隨著吃起來。漸漸地他覺得自己的身體有了微妙的變化,好像有一股熱流在裏麵上下躥動,暖暖地;又好像有無數的蟲子在裏麵爬行,癢癢地——久違了的那種東西又被重新喚醒了。他被那種“熱流”滾動得坐臥不寧了,被那些“蟲子”爬行得急躁不安了——天高地闊地來了神氣,勢不可擋的暗喜在心底泛了起來。

他急於要把這種驚喜告訴他的“黑寡婦”妹妹,因此也想起了與風鬼的約定,便跟頭把式地一路趕到風魔家中。隻是見到了人家的黃蜂妹妹,卻沒見到自家的“黑寡婦”妹子,歡喜到一半的心情,又一落千丈地涼了下來。

聽說“黑寡婦”在外麵還沒有玩夠地不想回來,心裏咯噔一下子。當他與風魔到瘟鬼的家中,聽說兩個妖女去了,打聽蟲鬼不在便走了,心裏就有了一種不祥的預兆。如今不說是驗證了也差不多,他沒心思扯沒用的黏涎,當天就打了個來回。

想到賤貨可能已經找到那蟲鬼了,說不上兩個正在什麼地方熱乎呢,他的心就完全翻了個底朝天。

這樣的事情,他不能與任何人講,隻能打牙默默地往肚子裏咽,由他一個人單獨地承受。別人與你啥關係呢?是想讓人家在不屑的嘲諷中幫著你感受這一切呢,還是想讓人家在悲情的憐憫中替你承擔這一切呢?

他由恨蟲魔,便遷怒到各種蟲子身上。大家也都知道,這東西是個憋不住火氣的鬼頭,最懂得保養身體地隨時發泄——若是對哪個不滿,從來都表現得一絲不掛。要知道小旱有利於蝗蟲繁殖生長,而大旱那就是樹死山黑啊。鬼頭明白其中的道理,他除了草地上的蝗蟲不殺外,其餘的蟲子一個不留。伴隨著蟲子受害的就是山林了,被鬼頭旱得成片成片地死亡。

鬼頭到處見山旱山、見林旱林的,想想看,大華的手下怎麼會無動於衷?急於找到他的魔鬼又怎麼會視而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