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突然遇到危險的時候,第一時間的反應並不是害怕,而是根據當時的情況,作出自認為最安全的趨吉避凶的動作。當危險過去後,害怕的感覺才會出現在。後怕一詞,便是指這種現象。
飄逸來到我身邊,拍拍我的肩膀,卻什麼話也沒說,但我在他眼裏看到了安慰。有的時候,沉默的鼓勵比華麗的語言更有效果。
浪子卻大笑著拾裝備去了,邊拾邊喊道:“無用小子,別那麼沒用。快來快來,這回金錠銀子還歸你撿。”
浪子這番沒心沒肺的話讓我感覺暖心。雖然我們七人組的後勤主管是雨,但浪子卻越來越喜歡搶著拾裝備,特別是錢。用他的話說就是,拾了錢之後再分給我們,感覺像是老板給員工發工資,很有成就感。
但這會他卻將金錠銀子讓給我撿,雖然我沒有他那特殊嗜好,卻也很是感激他。
這片荒漠下麵是沙地,上麵是稀稀拉拉的爬地草。
BOSS暴的物品滿地都是,我爬起身來,將草叢中那些金錠銀兩銅板收入囊中。突然,我發現草叢下麵好像躺著一本書。
我扒開草叢,果然,一本技能書靜靜地躺在那裏。書的封麵上三個土黃色的大字映入眼簾:地刺術。
我撿起書來,正準備招呼大家,卻聽到一陣震耳欲聾的歡呼聲。我愕然的看著他們,他們就像是中了五百萬大獎一般,臉上的興奮之色毫不掩飾的迸發出來。
難道說……,那個不太可能的答案一下子跳進我的腦子,揮不去。
我緩緩轉頭向浪子看去,僵硬的脖子發出“嘎嘎”的響聲。就像那些木房子裏,陰雨天發脹的門軸與門鬥間摩擦時發出的那種難聽的刺耳聲。
僵直的脖子被硬生生的扭了九十度,目光從眾人臉上慢慢掃過,最終落在浪子身上。
浪子的造型很特別,仿佛是董存瑞炸碉堡時的特寫,一手叉腰,一手高舉。我的目光順著他高舉的那隻手緩緩上移,終於落在他的手掌上。
他的手指半曲,手心裏握著一件物品。
這件物品三指寬,箭矢頭四方形,周身泛著金屬的寒光。在這件物品的中央,有一個血紅色“令”字。
鐵血令!我艱難的吞了吞口水。
眼角的餘光裏一條人影撲來,卻是風吹旗不動。他一把搶過鐵血令,怒吼一聲。這時候的風吹旗不動,怎麼看也不像一位擁有兩三萬幫眾的幫主,反而像是一個搶到糖果的小朋友。
快樂是會傳染的,興奮也是會傳染的,但興奮卻不能像快樂那樣持久。
等大家慢慢平靜下來,風吹旗不動一把抱住浪子,在他背上使勁地拍了幾個。然後依次跟我們七人組擁抱,表示感謝。當然,兩位美女就隻能握手道謝了,不然飄逸非跟他決鬥不可。
有了鐵血令做鋪墊,我撿到的技能書卻是沒引起太大的反響。最多也就是有人感歎一下,這頭BOSS太大方了。
任務已經完成,我們的幫忙也至此為止。
至於打到的裝備,浪子非常無恥的將兩件飾品和技能書留下,其他的都給風吹旗不動。還恬不知恥的說,“你們人多,裝備需求量大。我們拿兩件小東西當紀念就行了,誰叫咱們這麼熟呢!”
風吹旗不動習慣性的苦笑,連聲道謝。雖然事先有約定,但最值錢的幾件東西被拿走,還要表現得像占了極大便宜一般,真是難為他了。
回到城裏,第一件事當然是去鑒定裝備。
“承惠,五錠金子。”鑒定師冷冰冰的聲音響起。
五錠金子!也就是說,這條項鏈是綠色的!
浪子趕快掏錢,一陣綠色從鑒定師手裏閃過,項鏈的本來麵目出現在大家眼前。一條下麵墜著一塊綠色美玉的項鏈,一陣陣綠色光芒在上麵流淌。
通靈泉玉項鏈:法術攻擊22-28 力量+10 敏捷+10 精神+10 元氣回複31點/秒 法術傷害+10%
看著這條項鏈,我眼睛都綠了。
項鏈的法術攻擊和增加三項基本屬性都不是我垂涎的原因,10%的法術傷害也不是我心動的理由,讓我激動的是那個元氣回複的屬性。
我的巫力盾每秒消耗20點元氣,如果一直撐著巫力盾的話,我的元氣隻夠支持三分鍾。有了這條項鏈,我就可以隨時隨地撐著巫力盾,再也不用擔心元氣不足。
我的表情落在浪子的眼裏,浪子哈哈大笑,道:“這條項鏈不錯,給依然用正合適。”大家都跟著笑了起來,我一把搶過項鏈,恨恨地瞪了浪子一眼,又惹得大家一陣大笑。
浪子拿出技能書在手裏顛了顛,然後扔給依然。依然接過書,道:“這是地法書,我又不能用,給我幹什麼?”
浪子道:“不給你拿去換技能書,難道還拿來賣掉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