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下是一片野草地,長年的疾風和極少的陽光照射使得莖長的茅草無法生存,隻餘那些矮小而不需要太多陽光的小草獨享這片福地。
山崖壁上有數處裂縫,幾株赤鬆斜斜的伸出了出來。裂縫中土壤極少,但卻肥沃。肥沃的土壤滋養了很多奇珍異草,隻是我並不認識,隻從喝可樂的神農喃喃而激動的聲音裏聽出少許。
我問喝可樂的神農為什麼不將那些奇珍異草采摘下來。原來卻是他等級不夠,無法采摘。如果強行采摘,那些奇珍異草將會極大的減弱藥性,甚至失去藥性變成普通的野草。
崖下的石壁上有一山洞,正是喝可樂的神農發現的那個山洞。山洞洞口不大,隻容一人彎腰通過。洞口周圍長著茂盛的野草,崖壁上的一株矮鬆,斜斜的將洞口擋去大半。就算有人在對麵的山崖上細看,也很無法發現這個山洞。
我好奇地問喝可樂的神農,怎麼會想到這個用繩子垂下山崖采摘藥草的法子。喝可樂的神農道,他本來就是學中醫的,經常到懸崖峭壁尋找藥草,所以想到這個方法也不足為奇。
他的回答讓我很是好奇,難道現在的那些所謂的中醫學院真能教點真本事?
喝可樂的神農白了我一眼,“咱學得是師傳中醫,正宗的。別拿我跟那些連君臣輔佐都搞不清楚,隻會拿著銀針泡MM的廢材相比。”
原來是沒有證書的赤腳醫生,我心裏暗想。當然,這話我是不會說出口的。
進了山洞,光線一下子暗了下來。喝可樂的神農準備點仙燭,我忙道不用,先邀請他組隊,然後一個撥雲見日扔到我們頭頂,山洞裏馬上片明亮。
前陣子連續黑夜練級讓我發現,撥雲見日並不單單是一個範圍驅散法術,而且範圍中心一定距離內的隊友會得到一個持續驅散效果,這個效果使人即使離開驅散範圍,也能視黑夜如白晝。
喝可樂的神農驚奇的看了我兩眼,卻沒說話。
山洞確實不深,隻有百餘米,那個入口就在洞壁上。從外麵看不到明顯人為鑿建的痕跡,可能是年代久遠被時光腐蝕掉了。
通道像一個倒葫蘆形,入口處也不甚寬敞,隻容一人進出。通道明顯向下延伸,越往下走越是寬敞,大約五六百米遠近方到盡頭,盡頭處已經寬得可容兩輛貨車並行。
通道盡頭是一道石門,方形。如帖子上所說一般,這道石門中間刻著八卦圖形,八卦四周是一些圖文。
石門沒有門框,隻上方有一門楣。門楣中央是三個大字,兩邊依然是圖文。
整座石門古樸厚重,顯得極為蒼涼久遠。
門楣上那三個大字在旁邊圖文的映襯之下,十分模糊。我努力睜大眼睛,卻還是看不清楚。我猜想可能是光線不足,導致字跡變得模糊不清。於是,我用了個撥雲見日,將整個石門籠罩在柔和的白光之中。
模糊的字跡在白光之中卻變得越發模糊,慢慢的脫離門楣,向我撲來。那撲過來的大字越變越大,越變越大,大得充滿整個天地。那充滿天地間的模糊字跡突然散亂開來,成霧狀,然後慢慢聚集,成人形。其形模糊,卻也是看不清楚。其人勢如上位者,自有無上威嚴。那股威嚴散發開來,將我壓得喘不過氣來。突然間,我感覺好似全身力氣被抽空一般,周身酸軟無力,推玉柱般跪倒在門前。然後不由自主的曲身,以頭磕地。磕至第七個,那股威壓方緩緩退去,霧也慢慢還原成字,清晰的嵌在門楣上。
我緩緩站起身來,滿身大汗,如水裏撈起一般。使勁搖搖磕得有些發暈的腦袋,偏過頭看了看旁邊的喝可樂的神農。
喝可樂的神農滿臉驚異之色,好像看到什麼不可思議的事。
我拍拍他的肩,問道:“怎麼啦?”
“剛才你去哪了?怎麼我叫你不答應呢。”喝可樂的神農道。剛說完,突然驚詫的指著我的額頭,“你的額頭怎麼啦?”
我伸手摸摸額頭,火辣辣的,疼得我抽了口涼氣。
喝可樂的神農見沒回答,又問道:“剛才起霧的時候,你去哪裏了?我叫你,你怎麼不吭聲?”
喝可樂的神農的問題讓我十分詫異,我記得剛才那三個大字變成霧,但那霧並沒有擴散,而是凝結成人形,難道是我的幻覺?
為了搞清楚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我試探地問喝可樂的神農,“剛才,剛才到底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