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樹上有一隻知了叫的時候何蕭就在發愁,直到愁到樹上已經有一群知了在唱交響樂了何蕭還是在愁。
葉墨的期末考試今天還剩最後一科,估計下午葉墨就能把自己的鋪蓋卷送回來了。想想自己那個呆了幾天的混亂宿舍,再想想葉墨那句隨意的詢問:“離畢業還有兩年,要不先把鋪蓋放在學校裏?萬一你哪天興起想睡宿舍了呢?”
打死你我也不睡了,何蕭默默的說。
要怎麼告訴你,我馬上就要去讀研究生了……何蕭默默的又在心裏加上了一句。
--
等到XX大學研究生學院騷包的紅色鑲金邊的錄取通知書快遞到何蕭家裏的時候,何蕭還是沒有想出辦法來。
這天,何蕭拎著個菜籃子上街選購兄妹兩宅人生活所需的糧食去了,留下葉墨一人把小臉皺成個菊花圍著圍裙刷著水槽裏的碗盆以及監控著全自動洗衣機。
然後門鈴就響了。
葉墨以為是何蕭忘記帶鑰匙了,連圍裙都顧不得摘就騰騰騰跑去開門。
然後。
他看見了那大紅色的鑲金邊的騷包錄取通知書。
何蕭一手拎著兩個滿滿的超市大號塑料袋格外輕鬆的晃蕩在回家的路上,一邊觀察著樹上的知了一邊想著怎樣跟某個貌似非常粘人的葉某坦白自己要到外地上大學的事情。
視力好沒辦法……
然後何蕭就覺得,後脊梁好像突然冒了點虛汗?
難道是最近經常不鍛煉,身體素質下降了?這可不是好兆頭,何某人毫無心理建樹的加快腳步往家趕。
一進門,情況不太對……
葉某人那臉黑的咧……嘖嘖……
何蕭東看看西看看,洗衣機還在好好地轉著,水槽裏的碗也被洗好整齊的碼在一起,那是因為?
何蕭突然覺得自己的智商真的退化了,她記得以前在某個不靠譜的雜誌上看過一段什麼“陷入愛情的女人智商會下降”的不靠譜的言論,莫非真的一言成讖了?
百思不得其解的何蕭不得不使出自己的殺手鐧,慢慢的蹭到葉墨旁邊,挨著某人緩緩的坐下,然後小爪慢慢的……
沒等何蕭的小爪子慢慢的伸出,一直僅限於摸摸小手程度的葉墨突然伸出雙手從後麵抱住何蕭,將頭埋在何蕭的頸窩裏悶悶的說:“你攛掇咱爸媽讓我留了一級是不是想要把你哥拖住然後出去找別的男生?”
誒?何蕭耳朵一動,這話……?
葉墨繼續悶在何蕭頸窩之中繼續悶悶的說:“本來我還想等畢業了就跟你結婚,結果你就這樣把我狠狠地丟在一高頭也不回的走了……”
絲毫沒有被求婚的羞澀,何蕭很是認真的思索了一下這件事的可能性,然後在葉墨頭頂上認真的說道:“我畢業後,我們年齡大概還不夠,至於你,”何蕭停了一下,語氣頗為躊躇的提起另一件事,“葉墨,以你現在的成績考得上大學不?”
葉墨:“……”
於是困擾何蕭多日的事情就在葉某人羞憤欲死的悲憤中高高拿起,輕輕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