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野咳了咳,解釋道:“這本書地攤上有買,三塊錢一本,專防色狼用的。”西雄大暈。
“那本書正在麻將桌底下,你用它來墊桌腳了。”西野指了指門外。
“不可能!”洛河萱驚叫,跟著又追問了一句:“真的嗎?”看到西野一臉嚴肅,然後洛河萱飛一樣衝了出去。
“大雄,我幫你打電話請病假。”洛河萱丟下這句話,西雄想反對都來不及。
房間內隻剩下西雄與西野兩人,西雄本想叫老爸幫他把身上該死的繃帶剪開,突然看到父親的眼神,不知怎麼自己也沉默了下來。父親故意支開母親,應該是有話要說。
房間很安靜,隻有飛蛾撲擊光管的聲音。
燈光底下,西野的臉皎潔得就像天上的白月,沒有人可以在這張臉上找到丁點瑕疵,然而此刻這張臉卻表現得格外平靜,平靜到……有點神秘,還有點——冷!
良久,西野終於悠悠開口:“我很愛你的母親,很愛……很愛……”他看著那隻想盡一切辦法接近日熾燈的飛蛾,目光中居然透出一絲——虔誠,就像一個信徒:“不顧一切地想接近、想擁抱……”
麵對父親近乎夢囈的語氣,西雄不由驚疑:“看老爸瘋狂的樣子,老媽以前不會是搞邪教的吧?”
“我為她付出一切,將她當作我心中最重要的珍寶,世界上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替代,然而她心中卻始終有比我更重要的東西,以前是自由,現在則是……你!”西野的目光突然落在西雄臉上,深得就像一汪寒潭。被這雙眼睛一瞧,西雄心中無由打了個寒戰。
“我全心全意地愛護自己的妻子,恨不得將她捧在手心,隻要她開心我可以將天上的月亮摘下來給她,但是你卻一次又一次地讓你母親傷心,這是……為什麼呢?”西野的表情越來越冷,緊緊盯著西雄。
西雄擦了擦頭,笑得有點傻:“嗬嗬,意外……一切都是意外……”的確是意外,其實他來到這個世界就是一個莫名其妙的意外。而且他也沒有和這一世老爸爭寵的意思。
西雄心犯嘀咕道:“以前看過一個片子,說一對夫婦生了一個女兒,後來因為父親太過疼愛女兒,致使母親對女兒心生妒恨,結果縱火將自己的親生女兒活活燒死,原因是母親認為女兒的到來搶走了自己在丈夫心中的重要位置——這個,怎麼看自己都是那個‘萬惡的女兒’。老爸不會想把我‘哢嚓’掉,好把老媽‘搶回來’吧?”西雄偷偷瞄了西野一眼,越瞧越有這個可能,心中拚命畫起“十字架”,大喊佛祖保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