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成了一個男孩,而沒有成為女孩,不過這個問題醫學上會解釋的很明白,不用咱操心,操心也白瞎,既然生為男人,那就是男人啦!
我的記憶裏,在上小學之前好象對男女的區別真的是很模糊,隻知道,姐姐妹妹是女的,哥哥弟弟是男的,具體區別是什麼?鬼知道是什麼。但我已經知道,我是一個男的,和哥哥一樣。
兒時記憶,每個人都有不同,給我印象最深的就是,尿了床不敢給娘說,半夜或者淩晨發現自己尿了床,自己就趕緊睡到濕濕褥子上用身子暖幹,側過來翻過去,有時甚至跪起來,用頭發使勁去蹭濕褥子,希望幹得更快一些。也不知咋想的,可能這樣就不會讓老媽發現吧,可是第二天早晨大多老媽起來就喊,唉,二小兒又尿床了。別以為生為男人從小就頂天立地,什麼都不怕,說真的,我這個男人真是害怕。害怕一個人在家,害怕走夜路,害怕死人,害怕鬼故事,唉,害怕的東西太多太多!
記得有一次早晨,好象是父母和哥哥姐姐們都起得早幹活去了,就留我一個人在坑上睡覺,睡了一會兒,也不咋的,越想越害怕,就趕緊用被子蒙上了頭,蒙上頭之後不多久,就感覺有一個渾身穿白衣服的人進入了屋子裏,嚇得我渾身不敢動,那個渾身白衣服的人好象在屋裏轉了一圈兒,一會兒就出去了。把俺嚇的喲,到現在我也不知道當時到底是有人來我家,還是我在憑空臆想,反正是好可怕。父母回來後都說我是自己嚇自己,沒事兒的。不過,無論父母咋說,還是嚇的夠嗆!小時候的你,有過這樣的經曆嗎?嗬嗬,是不是感覺小心髒特別小啊!
如果說真嚇人啊,那還得說死人!到了晚上誰也別我在的時候說死人的事兒,誰提我跟誰急,因為不是一般的害怕。那是恐怖!我就先說看見小死孩的事兒吧,說實在的,現在想起來還心有餘悸、心跳不已。記得那應該是五六歲的樣子吧,在我們村的南邊不遠的地方有一塊不太長莊稼的荒地,很多地方長的是高高的綠綠的草,更多的人家是在那地上種地瓜,這樣的地一家也就是一兩分的樣子。當時村的周圍挖了護村河,從我家裏出來向南走,就是一大塊兒平整的種著莊稼的好地。沿著經過這塊好地的西邊小路一起向南走,過了護村河的小橋便是我說的那塊四周長滿了草的荒地了,當時是和幾個小朋友一起到那裏割草,我記得的那時候小孩子幹得最多得活兒,恐怕就是割草了,那時家家幾乎都養豬呀牛呀的,尤其是牛,幾乎家家都有一頭。割草便成了小孩子的活兒了,家長一看小孩子在家也是閑著,就說沒事兒就去割草吧。就這樣我們幾個來到荒地那兒,到了那裏我們幾個小朋友不一會就各自到不同的地方去割草,我挎著一個小籃子,拿著小鏟子起到一個大大的壟溝裏去割,那裏長滿了很高的綠油油的茅草。我高興的割著草,嘴裏還哼哼著,正割得起勁呢,忽然眼前發現了一個破破的帶有條紋的小棉被子,棉被用一根紅色繩子捆著,棉被裏好角裹著什麼東西,我很好奇啊,不知道裏麵是啥東西,就走到小被子跟前,慢慢地的拉開一個小被子的角兒,這一看不要緊,直嚇得我魂飛天外,大叫一聲,撒腿就跑啊,不過還好,沒忘了提籃子拿鏟子。你說看到了什麼?一個小孩子的腦袋兒,頭發稀稀蔬蔬的,零亂一片,最可怕的是那張死灰色的臉上好象抹滿了白色的石灰粉,再往下看,紫灰色的脖子上,小肚子上也是滿滿的白色石灰粉,我的娘啊,太嚇人了,整個一小索命小鬼啊。回家當天晚上就開始做開噩夢了,半夜哭啊叫啊,把老娘老爹急壞了,問我咋回事兒,我就哭著說了看見小死孩子的事兒,老娘和老爹就一直勸我、哄我啊,可是無論怎麼說,這樣的噩夢持續了將近一個月,我才逐漸好起來。現在想想,爹娘也好辛苦啊,每天半夜我都哭鬧一場啊!有的朋友問,夢中很可怕嗎?當然,夢中的可怕是因為所有的恐怖和難受都隻有你一個人去扛,當時夢中的現象好象是:在夢中先是看見在那個荒地上起了一座連一座的墳頭子,墳頭子都插著一串串的白色劉幡子。墳頭旁邊跪著渾身穿白孝,頭戴白帽或者頭纏白色孝帶的男人或者女人,眼前還不是出現那個抹滿石灰粉的死灰色小死孩子的臉。你就站在這種情景跟前,可是卻看不到你的一個可以依靠的人,你不害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