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外,一處空曠的墓園裏,一身著洗滌退色的藍袍老婦憐惜地看著自己身邊一樣穿著陳舊整潔的清秀女孩,不得不再次提醒道:“小姐,我們該回去了!”
女孩擦掉自己不時滑落的淚水,哽咽道:“ru娘,走吧!”是啊,是該回去了,就算再不舍,娘親依舊不會再陪自己一分一秒,想必這地方也隻有她和乳/娘才記得才會來吧。再次默默擦掉眼淚後,她一改先前的無助和失落,扶著老婦堅定的朝路邊一輛停著的馬車走去。
墳後坡上一不起眼處,倆高大英俊麵目清冷的男子默默地看著她們離去,才收回了目光,其中一身著漿紅色錦袍的俊美男子回頭看看身邊夥伴,道:“小冬,你幫我看看,那是誰家的女孩。”
“少爺,難怪你今天這麼好耐心,在這裏一呆就一個多時辰,敢情你是在偷窺人家良家小姐啊,你不會又要……”男子一聽驚叫道。
錦袍男子無奈地白他一眼,“閉嘴吧小冬,我要如何是你管得了的?”每次都這樣,好像自己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似的。
“少爺,伺候你的女人夠多了,就不要再糟蹋這清秀俊美的良家小姐了吧,你看她嬌嬌弱弱的,一副弱不禁風地樣子,就算長得再漂亮,她也不是你那些可以隨便玩弄的女人,你就行行好饒了……”
“小冬,你好吵!也隻有你這麼沒大沒小敢管爺我的事,看來是我平日太縱容你了。要不是我親眼看到剛出生的你,要不是我們從小便一起長大,我真懷疑你是不是管家和趙嬸的兒子。”根本就是個長舌婦嘛,哪有一點管家和趙嬸溫順又不失禮貌地樣子。男子氣惱地瞪他一眼。看來,這幾年沒有管家和趙嬸在身邊盯著,這小子更放得開了。想想或許根本就是自己慣出來的,誰讓自己從小就把他當親弟弟相處。
“少爺,我是關心你順便幫你集點德,像你這種沒心沒肺狠心又薄情的人,隻會讓一個個女子為你傷心傷神,你就不能稍稍忍奈稍稍收斂一下嗎?”藍衣男子才不在乎他的臉色,一本正經道。說完身子一躍已經到了剛才離去女子站過的墓碑前。
“少爺,瞧,是方立周之妻。那……剛才的女子一定是方立周之女嘍!”他疑惑的看著女孩遠去的方向。
“應該是吧!”歐陽明宇隨口答著,可是又覺得哪裏不對,看著同樣疑惑的夥伴,如果是方立周之女,她好歹也是大家閨秀啊,怎麼穿著連府裏的丫頭都不如呢?想到看著她傷心流淚時,自己心口那莫名地難受,他很不解,這到底是為什麼。
看著越行越遠的馬車,他們也走到一僻靜處,坐入停在一邊的馬車上隨後跟隨而去。
一路尾隨,直到看著她們下車後,緩緩往方府的方向走去,才把馬車停在一家店鋪前。見自己少爺還要跟著,藍衣男子趙遠冬忍不住道:“少爺,你什麼時候也做起了這種事?偷窺人家小女子可不是君子所為。何況你可是堂堂的王爺,就不怕別人知道了……”
“你好煩,你要就這樣嘮嘮叨叨個沒完沒了,趕緊給我趁早回去。”他終於忍無可忍地瞪他一眼。這小子到底知不知道什麼叫適可而止啊,說著看看前麵漸行漸遠,朝一角門走去的倆人,緊走幾步。
“好嘛,不說還不成。”趙遠冬低喃著趕緊跟上。
沒多久,他還是忍不住了,看著和自己一樣趴在屋頂一臉興趣滿滿的少爺,再次小聲叫道:“少爺,我真懷疑她們到底是不是方府小姐,穿著不像也就算了,還住這麼偏遠的地方,難道她不是正室所出?是方家的窮親戚?”
“閉嘴!”歐陽明宇真是受夠了,他幹嘛沒把他留在家裏,他好後悔自己的一再縱容把他慣得無法無天比自己還像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