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國,一個充滿詩意和幻想的國家。顧清在這已有四年,今天是她在法國舉辦的第一場個人畫展。
黑色、白色、木質、金屬等畫框,將畫完美的裝裱起來,供參觀者欣賞。稀薄的陽光透過米色紗簾照射進來,將顧清的畫蒙上一層暖意,光線、空氣、感覺都剛剛好。
一個小時前,顧清穿著黑色v領貼身長裙,站在台上講話,她的作畫理念與創作靈感。
結束時,季川上台給她獻了一束野百合。
顧清伸手剛接過花,台下某記者將話筒對準她,問:“顧小姐,您的畫作《雨季》是否抄襲了卡羅爾?田先生的《雨》?”
顧清斂了眸子,沒作答,神色也稍稍嚴肅起來。
另一記者又問:“顧小姐,據我所知,您個人創辦的這次畫展是邀請了卡羅爾?田先生前來參加,他為什麼沒來,是因為您抄襲他的原創嗎?”
顧清握緊花枝,正要開口,其他記者的提問打斷她。
“顧小姐,除了您創作的《雨季》您的春秋四景《冬雪》《夏荷》《粉蕾》是否都是模仿卡羅爾?田先生的《春》《夏》《秋》《冬》四季,而其中《雨季》是直接抄襲呢?”
“我沒有。”顧清回答的很平靜,胸口卻漸漸起伏。
台下各界名流、藝術家、記者討論起來。
一分鍾後,有人舉起手機說:“看,卡羅爾?田先生在ins上發表動態,暗指有人抄襲畫作比較無奈,顧小姐,您不打算出麵正式給卡羅爾?田先生道歉嗎?”
討論聲漸大,顧清有些慌了。
抄襲,她一生最痛恨的就是抄襲,她怎麼可能抄襲,更別說借鑒模仿了。
她沒有,有人汙蔑她。
“我沒有抄襲!”
台下討論的聲音蓋過了她。
季川看苗頭不對,從一側匆匆上了台,站在顧清身邊,低聲說:“清清,這些記者明顯有備而來,畫展先停辦吧,把這件事弄清楚再說。”
台下的閨蜜何佳佳衝顧清點了點頭,這也是何佳佳的意思。
顧清垂下眸子,心髒狂跳,耳根子也燒了起來,說她抄襲她是最不能忍的。
季川拉著她下台,還沒走兩步,顧清掙脫季川的手,回到台中,對著話筒,說:“我沒有抄襲,卡羅爾?田先生是我非常敬重的一位畫家,我與他不是一個畫風,請各位先看看卡羅爾?田先生的畫作,再看看我的,可以進行對比,我沒有抄襲!”
“你個蠢豬,滾開!”台下一位法國戴墨鏡的女士激動的將手裏的紅酒高腳杯朝顧清砸去。
顧清閃躲不及,一杯正中額頭,玻璃碎開,在皮膚上劃了道血口,血與紅酒頓時順著眉骨低落下來,砸進她的黑色衣領。
季川忙將她護在懷裏。何佳佳轉身去和那個女人理論。
場麵一時混亂不堪,安保人員來了。
季川護著顧清往台下走,準備離開,一個戴黑框眼鏡的法國年輕男記者,拿著話筒高聲說:“聽說顧小姐的私生活很混亂,顧小姐不妨看看這個視頻再走吧?”
顧清身後的屏幕突然切換畫麵,投影儀先展示了幾張照片,是她衣衫不整,披頭散發坐在一群男人中間喝酒的畫麵,還有她坐在一個法國人懷裏,摟著脖子親吻他臉頰的畫麵。
顧清的手開始發抖。
黑框眼鏡記者頗帶得意的口吻,問道:“顧小姐,照片上的女人是你吧?”
顧清沒說話,手已攥成一個拳。
“還有別的。”黑框眼鏡男說完,拿著遙控器切換畫麵,後麵是一段視頻。
在夜店,搖滾的音樂震耳欲聾,赤裸上身的喊麥肌肉男在舞台中央奮力搖擺,一個清瘦的女人突然被一群人推上台子,推到肌肉男身邊,肌肉男順勢摟住了她,肌肉男用手捏住她的下巴,將她的臉對準鏡頭,他衝著鏡頭擺了一個勝利的v字。
眾人都看得清楚,那個人是顧清。
此時此刻穿著高貴優雅的黑色長裙舉辦畫展的女畫家,顧清。
隨後肌肉男摟著顧清下了台,鏡頭跟了過去,畫麵有些混亂,一會是男人的鞋子,一會是女人的裙擺,一會是紅白相交紙片的地下,和震耳欲聾的音樂,拿視頻的人在走,不到一分鍾,視頻靜止了,音樂聲漸小,視頻中隻有半個木頭門框,三十秒後視頻中傳來了異常急促的嬌喘聲,男人的,女人的,交疊、低喘、和一些隱晦的法語。
視頻的意義何在,眾人心知肚明,嬌喘聲是誰的,眾人也心知肚明。
抄襲女畫家私生活夠混亂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