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的事自此對她們而言也算是過去了,
沒人會再談起。
如她自己所言,隻是一個路人,一段插曲。
我也回到了一種相對來說比較正常的生活。
白天工作,還是很怠倦,提不起精神,
像是沒有什麼值得去努力了。
錯過了的,我也不想再爭取。
晚上會偶爾出去拍拍照片。
當夜幕落下燈火亮起,
不光是匆忙的人群和奔騰的車流,
夜色遠比白天有著更多的美麗。
看著自己拍過的一切,
忽然又有隻帶著相機四處遊走的衝動。
作為一個並不合格的偽攝影愛好者,
我認為自己還欠自己很多。
也許是上山,也可能會近海,
有美景的地方都想去看上一眼,留個紀念。
隻怕不夠日子讓我去揮霍了。
更多的時間還是在寫東西。
說是寄托吧,更像是已經成為一種習慣。
還是那麼的隨性,無病呻吟。
記得那天向一個前輩請教,
希望他能指點我一下,或者讓我做他徒弟。
作為一個資深的編輯和文藝中年,
百度可以搜到他的作品和履曆,
他有這個資格。
他沒有開口答應,也沒有馬上拒絕。
他要我先回答一個問題,
我為什麼要寫作,寫作的目的又是什麼?
這個提問看似簡單,實則處處是坑。
我回答隻是想寫一些屬於我自己的東西。
比如我逝去的愛情和青春,我願銘記它們。
這個回答讓他十分不滿,
說我的理念和他不同,有點幼稚。
他說,寫東西要麼為了名要麼為了利,
而我作為一個普通人,有紀念的意義嗎?
他的話無疑是一大盆冷水當頭淋下。
可也熄滅不了我繼續寫下去的決心。
每個名字背後都是一個故事,
難道平凡的人就不配有記憶了?
夢見自己去了一趟教堂,
很喜歡這種歐式建築,有滄桑,也有浪漫。
仰望尖頂上的十字架,
信徒們在虔誠的祈禱著。
隨著鍾聲響起,
那種莫名的神聖感,一陣一陣的向我湧來。
頓時覺得自己很渺小,因為我沒有信仰。
相反,我心裏住著一隻惡魔,
這是心裏不欲為人所知的陰暗。
後來,我真的就去一趟教堂,一個很有名的天主教堂。
它麵前是一條古舊的巷子,還沒有走到它麵前,遠遠看著就感受到了那一份神聖。
雙尖塔,高高的十字架,一片磚,一段瓦,無一不再訴說著過去的滄桑。
跟著那些虔誠的信徒一起並排坐在長椅上,聽著那可以淨化靈魂的歌聲和朗誦,
我不會唱,也聽不懂裏麵的奧妙,隻覺得內心安定了許多,像是小舟靠了岸。
在聖主的光芒照耀下,手指緊扣,我低下了頭。
所有人都一樣,隻是他們是在向主禱告,我卻是在懺悔。
我懺悔是因為害怕自己想要做的決定。
心底那隻惡魔有點蠢蠢欲動了。
一個會牽扯很多人,會不經意的改變掉很多人命運的決定。
一些本來不會發生的事情,忽然之間就會降臨到自己和他人麵前。
這是一種很不幸的想法的做法,隻是有時真的難以抑製住這種瘋狂的念頭。
所以才來這裏尋找一份慰藉,我想控製住自己,證明自己還沒有徹底的迷離。
教堂再走幾公裏那邊有更小的教堂,更多的老建築,還有熱情好客的村民。
他們以生活在那裏為榮,孜孜不倦的對遊人訴說著過去的榮耀。
百年的古樹,帶裂紋的地磚,轉角的雕像,每一樣背後都有自己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