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悶雷滾滾,豆大的雨珠砸在窗戶上唰唰作響。
季柔輕輕的打開門,手裏拿著一個微型手電筒,貓著腰偷偷的進屋。熟門熟路的來到窗口,白嫩的小手將窗戶全部打開,頓時冷風嗖嗖的灌了進來,偶爾還有兩滴水珠打在離窗戶不遠的床上。
做完這一切後,季柔才妒恨的看向床上熟睡的女人。白嫩的皮膚宛如上好的白瓷,精致的五官仿若雕刻。
哼,早晚她要刮花她的臉!
季柔一離開,床上的季萱就睜開了眼睛,冰冷的眸子掃了一圈房間,然後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嘴角泛起一絲冷笑。
她季萱,重生回來了!
上一世的一切就如同一個噩夢,如今她從夢中醒來,涅槃重生。
從床上坐起來,若有所思的看向窗外,冰冷的眸底泛起一絲肅殺。
前世這個時候,她生了一場大病,幾乎是要了她半條命。醫生說她是由感冒引起體內的舊疾,可是她明明記得晚上睡覺的時候關了窗戶的。
現在看來,是這個同父異母的好妹妹搞的鬼。
季萱冷眸微眯,嘴角揚起一抹詭異的弧度。
清晨,季萱正在洗漱,就聽見隔壁房間傳來一聲尖叫。
緊接著她的房門被大力的踹開,快速走到季萱麵前,用手指著她,“你這個賤人!”
季萱勾勒好眉毛最後一筆,這才轉過頭看著季柔,當看見離自己鼻子不遠的手指時,眸色愈發冰冷。
氣衝衝的季柔被季萱這個眼神嚇了一跳,隻覺得後背驚起一身冷汗,下意識後退兩步,但想到自己是來幹嘛的時又怒火中燒。
“季萱,我房間裏的花是不是你弄死了的!”雖然是疑問句但卻是肯定的語氣。
季萱繞過季柔來到桌邊,不緊不慢的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才幽幽開口道,“你覺得呢?”
季柔見正在喝水的季萱臉上紅潤,沒有一點生病的跡象,在心裏肯定,一定是這個賤人搗的鬼。
她昨天偷偷進她房間打開了窗戶,想讓她生病,沒想到她今天一早起來,發現自己臥室的窗戶全部大大開著,幸好她房間的格局不一樣,雨水沒有飄進來,但是窗戶上麵的花草就沒有幸免於難。
這個賤人一定是知道昨晚的事情用同樣的方法報複她。
“季萱,你現在要是給我下跪道歉的話,我說不定還能原諒你,不去爸爸麵前說這事。”
季柔微微仰著頭,麵上全是得意。
季萱麵無表情的看著她,看看,這就是這個同父異母的親妹妹最真實的樣子吧。
“給你下跪,你受的起嗎?”季萱嗤笑一聲,眼裏露出冷意。
前世,季柔就是拿捏住了她心裏渴望的那一點點父愛,一直侮辱欺壓著她。
季柔的眼裏露出狠意,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容,“那你就別後悔!”
說完就跑下樓。
季萱用腳趾頭想也知道她是幹嘛去了,從小到大就這點手段。
季萱下樓時,客廳裏的氣氛有些壓抑沉悶。
季柔親昵的挽著季棟雲的胳膊正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繼母在一旁安慰,季棟雲的臉色有些黑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