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是夢?還是夢中夢?(1 / 3)

“小安,小安,快醒醒,起來啦,不然來不及了啦,小安,小安......”

什麼人這麼煩人,明天還要早起上班呢,大半夜的叫我幹什麼,好討厭啊,別讓我抓到,抓到你,你就死定了,小安皺著眉頭,雙手胡亂揮舞著硬是將抓著自己搖晃的雙手揮打掉,翻了一個身,側躺著,還是先睡會,睡覺最重要。

“哎呀,小安,快醒醒,你晚上不是要去參加競選麼,再不去就晚啦”原以為這麼重要的事情都不用我叫醒你,你就會自己起來,沒想到竟然睡的跟豬一樣叫也叫不醒,平時上課什麼的,你可都是第一個起床的,今天真奇怪!

“競選,競選什麼,競選國家主席我也不去,我就想睡覺。”望安呢喃了幾句,抓緊身下的被子繼續睡,休想讓我離開我的床,別吵好不好,真的是好困啊。

推著望安的那隻手好像不服氣似的,硬是將望安剛剛裹緊的被子從她身上扯開,然後拍打著她,繼續叫喊道:

“小安,你再不起來我可就不管你了啊,不是你讓我到時叫你的麼,說這個對你很重要,這下又不起來了,哼,愛睡繼續睡吧。”

望安抱緊身下的被子,無動於衷,心裏嘀咕著鬧鍾都還沒有響,在它響之前都是我和周公約會的時間,任何人,任何事情都休想剝奪一秒,推我的家夥難道不知道掙錢很辛苦,睡覺的人最大麼,等我睡飽了再來收拾你。

“真是個說話不算數的家夥。”叫起床的家夥小聲抱怨著,接下來也就真的不管了,愛起不起,之後也別怪我沒有叫過你。

看來反抗還是有作用的,耳邊沒有吵鬧的聲音了,真好,可是剛才的聲音為什麼這麼熟悉,我記得自從搬到公司宿舍,就是一個人一個房間的,而且隔壁的同事上的晚班怎麼會來叫我起床,怎麼可能會有另外一個聲音呢。

望安忽的一下瞪大眼睛,用還不算太清醒的大腦艱難的回憶起來,昨天晚上不是中元節麼,宿舍裏麵的兩個舍友上的是晚班,還有一個回家了,明明是一個人在啊,當時還害怕,硬是把眼皮撥開,不讓自己睡著呢,想等他們下班回來,哪怕是聽見回來的腳步聲,但是後來實在是太困了,就不記得了,現在這個地方,也很熟悉。

右側床邊上小小的淡藍色電風扇正向自己傳送著微弱的風,白色蚊帳將小小的床包圍起來,小安翻正身子,調整一下視線方向,正對著床中間過道的是一扇陳舊但是還是可以辨認出來的淡藍色大門,左手邊相距不遠處是一張和自己相同規格的床鋪,在這個小小的空間裏,一共有六張小床,分為上下床鋪,下麵各兩張,上麵有四張,而且現在自己正睡在上鋪,那麼這裏是

大學宿舍!!!

望安騰的一下翻身坐起來,不敢置信的搖晃著腦袋,嘴裏還小聲念叨著,這肯定是在做夢,這不是真的。相對於剛才的大腦現在可是完全清醒了,於是迅速的思考起來,難道我又在做夢中夢了麼,這裏是第一重夢境,不行,我得繼續睡,我要從這個夢境中醒來,說完,拉起被子蒙住頭繼續睡,可是這回哪裏還睡得著,之前也有做夢中夢的時候,每當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小安總擔心,會不會有一天隻在第二重夢中醒來,而困在第一重夢中醒不來了,於是就一直活在第一重夢中了呢,現在不就是麼?!雖然這個世界還沒有發現過這樣的案例,但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說不定哪天就報道了呢,而自己恰恰就是試驗的第一人,oh,mygod!

望安試圖安慰自己別害怕,別害怕,之前做夢中夢的時候也感覺這麼真實的,所以按照現在這個情況,絕對是在夢裏,隻要意誌堅定就一定會醒來的。

但是,這個夢,嗚嗚嗚嗚......明天還要上班呢,請上帝無聊的時候不要隨便開這樣的玩笑。

在小安鄰近床鋪上的人兒觀察著她醒來後的一舉一動,如果不是和小安熟識,那肯定會以為小安已經瘋了,她究竟在幹什麼,一會睡的跟豬一樣叫也叫不醒,一會又自己翻起來,四處打量,接著又躲進被窩裏麵,還把頭也縮進去了,裹得嚴嚴實實的,演的是諜戰片嗎?還是對剛才叫起床的她感到不滿嗎,或者是跟這個世界有仇呢,於是也終於忍不住,語氣中帶著些許的不滿和抱怨:

“望安,你給我起來,醒了還睡,是誰說晚上要競選青協部部長的,下午要好好睡一覺養精蓄銳,現在我完全沒看出來你有要去的意思啊。”

這個聲音,好熟悉,真的,劉言的聲音,雖然自從上班後和劉言已經有五年沒有見過了,但是劉言的普通話中會夾雜著濃重的方言味道,所以很好辨認出來。

劉言,望安大學三年的同學,是一個長的很細膩的女孩,精致小巧的鵝蛋臉,晶瑩有神的雙眼,細致烏黑的長發,身材錯落有致,大學三年深受很多男生的追求,但是感情專一,男友是在異地的。雖然剛進校園因為語言不通兩人關係並不是很密切,但是經過一年的相處,發現彼此意見觀點還是相當一致的,於是便成為了很好的朋友。

將整個身體都蓋在被窩裏的望安猶豫了好久,要不要接話,睡夢中的話聽的如此清晰一字不差,平時的夢也是這樣的麼?就在劉言以為望安又睡著的時候,望安小心翼翼的從被窩裏麵探出個腦袋,帶著滿臉的委屈和哭腔,弱弱的問了一聲,“小言,我這是在做夢嗎?”

就在鄰近床鋪的劉言猛的扔出一個枕頭,枕頭受到蚊帳的阻力又彈了回來,但是因為劉言使了很大力氣扔出去的,所以還是撞擊到了小安的腦袋,整個床發出“吱嘎吱嘎”的搖晃聲“做你個大頭鬼,還沒睡醒呢,看你等下怎麼競選。”

好疼,疼,小安摸著自己的腦袋揉戳著,忽然發現手上有些異樣,在左手的大拇指上裹著一個創口貼,那不是昨天在公司找樣品的時候在貨架上麵劃傷的嗎,創口貼是公司的,這麼說我真的在做夢羅,可是哪有夢連這麼小的細節都夢到啊,而且我都感覺到疼了,為什麼還不醒來,還是要像盜夢空間裏麵說的那樣,殺了自己回到現實啊?萬一殺了自己還是醒不來那不是賭大發了麼,雖然有點笨,但是還不傻啊。難道這真的不是在做夢,難道是穿越了,小言說今天是我競選的日子,那麼這個意思是我回到了五年前,五年前的大學宿舍,那我現在是屬於穿越還是困在了第一重夢境中了呢,不,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怎麼回去啊,小說裏麵的主角穿越到過去都是具有曆史意義,我他媽回到五年前是什麼鬼,難道是昨天晚上依稀記得的說的那句話......

啊,又是一個人在宿舍,為什麼總覺得有點怪異,之前和同學租的房子到期了,同學也因為家裏所迫回家去了,所以小安隻好和公司申請住到他們提供的宿舍,好想念之前住的地方,白色主題的裝修風格,單獨的衛生間,廚房,客廳還有兩個獨立的房間,更重要的是房租也不貴,超大的臥室裏麵有個白色的壁櫥,超讚誒,好想以後有個自己的家,按照自己喜歡的風格進行裝修一下,最最重要的是有個屬於自己的大衣櫃,而公司宿舍則屬於老房子,自己住的房間相較而言還是比較好的,所以心裏還是平衡一點的,在這裏也已經住了一個多月了,真的是受不了我自己,老是自己嚇自己,一驚一乍的,都說了要相信科學,科學,看完了所有該看的電視劇,又是要睡覺的時候了,但是我不能睡,我要等他們回來。

誰又能想像的到平時恐怖片,驚悚片,偵探片看的麵麵俱到,邊看還邊分析這部劇的技術含量,嚇人程度,且各國電影都能總結出一般規律的人,竟然也會有膽小到一個人不敢睡覺的時候,可是今天是

中元節啊,關於中元節可是流傳著很多故事,怎能和平時相提並論呢,躺在床上的小安很努力想要保持清醒,但是眼皮越來越重。

......如果我可以回到過去再見到你,會不會就不是這樣的結局呢,小安真的是好想你......

難道那時候說話的時候正好是半夜12點麼,而且正好,正對的是......

可是看電影和書上說要半夜對著鏡子削蘋果皮,而且蘋果皮不斷,才能實現願望的啊,還有那種小說中的穿越戲碼,要麼被車撞的靈魂彈了出去,要麼就是落水以後穿越了,我這也太容易了吧,就這麼說了一句話,我他媽又要重活之前的五年。

“啊!!!!!!不要啊。”望安瘋了似的拿枕頭捂住自己的腦袋,我都已經過過了啊,為什麼還要讓我在過一遍呢。

雖說如果在給我一次機會,我會追到他,但是老人都說,說時容易做時難麼;

雖然我也有說過在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不去競選,不會再遇見他;

可是,可是那都是後話啊,因為想破腦袋也不會知道真的有這樣一次機會,但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都是廢話,當初幹嘛去了。

那白色的記憶,深藍色的蜻蜓,

我仿佛又看見,湖邊兩個人的倒影

欺騙彌漫空氣,拉開了你我的距離,

痛苦原來是最違心的我愛你?

從這一秒你開始透明,

嗅不清你呼吸過的空氣,

聽不清你的歪歪唧唧,

看不清你的點點滴滴,

手機鈴聲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但是主人似乎都沒有想要接聽的意思,任憑它響著,而電話那頭的人卻也一直沒有放棄。

望安拿下枕頭,探出頭朝不知何時已經坐在書桌旁的劉言努了一下嘴,示意到,你不接電話麼,它都響了好久,好吵啊。

而且這個氣氛居然唱這樣的歌,真的是太擾亂我思考了。

“望安,你真的假的,睡一覺還裝失憶啊,這個可是你最喜歡的單色淩哥哥的歌,當初讓你換掉,死活不肯的。”

劉言一副實在受不了的樣子,順手拿起放在書桌上麵的手機,淡粉色屏幕上赫然跳躍著“dear措”兩個字。

“諾,你的部長打電話來了,趕緊接吧。”

望安拿起小言扔在床上的手機,是個很小巧的直板手機,淺金色的邊框,白色的按鍵,淡粉色的頻麵設計,屏幕和按鍵中間印著oppo的字樣,那不是大學時候用的手機麼,那時候還是覺得很先進的,條件可比高中時候的好很多了,最起碼字樣圖案都是彩色的,隻是和五年後大家都買三星和蘋果全觸屏的相比那就差遠了,手機的鈴聲戛然而止,但是過了幾秒,又開始響了起來,感覺越來越真實,看來真的要開始慢慢接受這個事實了,望安望著上麵“dear措”四個字有點茫然,這個是誰備注的啊,會不會太肉麻了點,不習慣的按下藍色的接聽鍵,傳來的對方咆哮般的聲音:

“望安,你又搞什麼名堂。”

“我”

“你什麼,給你5分鍾時間到這裏,競選都開始好長時間了,你還參不參加了。”

原來他是來催我去參加競選的,不能好好說嘛,這麼凶做什麼。

之前看過一條網友發的關於花千骨的微博,此女會危害蒼生,還是扔了吧,於是這個電視劇就結束了,這個時間算起來,和他還沒有相識,雖說一年同在一個部門,但是兩個人似乎都沒有什麼交集,相互間並不認識,也沒有一次合作過,望安對他的印象僅限於他是經濟管理學班的班長,曾經大方的讓出了班長的職務,屈位於副班長,但是實權卻掌握在他手中,對於這樣心生厭惡的幕府統治,望安表示嗤之以鼻,現在想來,那時的自己如果知道後事的發展,可能也會做出現在這樣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