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駛到了名城崗哨的時候,歐陽靖拿出來了一枚腰牌伸了出去。
“放人放人,快點放人!”
門口守衛的官兵們看到了那麵腰牌,立刻招呼著阻擋馬車通行的崗哨推開,讓歐陽靖的馬車順利的通過。
“夫人,你究竟是什麼人啊?”
紫衣姑娘眨著眼睛,看著坐在自己對麵笑盈盈的歐陽靖,好奇的問道。
“我姓歐陽,我男人姓許,你想叫我歐陽姐姐也行,或者叫我許夫人也可以。”
歐陽靖很是爽朗的說著。
“歐陽姐姐,我是阿朵。”
看著眼前這個名叫阿朵的小姑娘,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歐陽靖也隨之一樂。
五六月的天,已經變得有些炎熱起來。
但是越往中原的方向走,就越覺得涼爽。
通過一路上的同行,歐陽靖也大概知道了這個阿朵的來曆。
好像是城裏麵一個富商的女兒,具體的名字阿朵不願意透露。
因為不願意接受家裏麵的親事,所以這才跑了出來。
“阿朵,你想清楚了沒有,現在回去的話還是有機會的。”
雖然歐陽靖為人比較爽朗,但是像這種逃婚的事情,覺得還是應該讓阿朵好好的考慮一下。
畢竟逃婚了之後,漫天鋪地的就隻有自己一個人。
家也不能回,也沒有夫婿,連通關的文牒都沒有。
若不是遇到了歐陽靖,還不知道阿朵要遇到什麼樣的事。
“歐陽姐姐,我已經想好了,反正我是庶女,回去了之後也不會有我的好果子吃,倒不如天大地大的,讓我翱翔。”
阿朵說這話的時候,眼睛亮晶晶的,一直看著碧藍的天空,剛好這個時候,頭頂有一隻蒼勁的雄鷹飛過,阿朵高興的指著那隻鷹。
“歐陽姐姐,你看到了嗎?我的願望就是和他一樣的自由!”
歐陽靖似乎是被阿朵給感染,也仰著頭,看著那隻雄鷹癡癡的笑。
曾幾何時,自己的願望也是如同鷹一樣的自由。
當知道自己的父母給自己安排了一門親事,對方連見都沒有見過一麵的時候,自己也曾千方百計的想要逃婚。
“放心吧,阿朵,等到了京城之後,我會幫著給你一個新的身份的。”
有了歐陽靖的這個承諾,阿朵一路上以來,再也沒有露過一絲的愁容。
六月底的時候,歐陽靖和阿朵的馬車終於到了京城門口。
兩年沒有回過京城的歐陽靖,看到了京城朱紅色的城牆大門,眼淚潸然而落。
“歐陽姐姐,這都回家了,你還哭什麼?”
阿朵疑惑的拿出了歐陽靖送給自己的帕子,抬手就要替她擦眼淚。
“等到你什麼時候成了親,有了孩子,又離背井離鄉,好不容易回到了家鄉,就明白了我為什麼要哭了。”
歐陽靖擦著眼淚,徐徐的說著,當馬車進入京城裏麵的時候。
在歐陽靖的心裏麵,忽然冒出來了四個大字。
近鄉情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