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擎君特意和墨瑾熙坐到了一起,把她的頭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剛才朕已經讓三福去傳富貴來了,等會咱們好好問問看是路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也讓你放心,好不好?”
剛才太後的態度對墨瑾熙實在是太過反常,按說已經得知了自己有著身孕,不知道為什麼,竟然太後的臉上沒有一絲高興的神色,並且看著自己像是有些厭惡的樣子。
墨瑾熙也很想知道其中的緣由,苦著臉點了點頭。
後宮外男無召不可擅入,富貴身為明府的二等護衛,此刻站在未央宮的偏殿裏,眼睛隻敢盯著自己腳下的一片金磚,就連餘光都不敢隨意窺視。
“李護衛,這次太後去往黔地求藥,路上可曾有什麼事?”
慕擎君心裏也很是疑惑,太後身邊的護衛都是由自己指派的,若是路上有什麼事情的話,自己在京城裏也會收到消息,覺得其中一定有些蹊蹺,所以特地傳了富貴前來。
“回皇上的話,這一路上以來,並沒有什麼事。”
富貴的手微微顫抖了一下,抱拳躬身回稟道。
墨瑾熙的眉頭微蹙,看富貴的舉動和神色是有什麼事情隱瞞的樣子,和慕擎君對望了一眼,對他搖了搖頭。
“好你個富貴,是誰給你的膽子?竟敢蒙蔽聖聽!”
看到了墨瑾熙對自己示意覆蓋有問題,慕擎君的手狠狠的拍在了自己身邊的小幾上,龍顏大怒之下,富貴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
“還請皇上恕罪,太後娘娘有吩咐,若是皇上問起來路上的情況,必須以如此稟告,微臣實在是為難。”
果然不出自己所料,原來這裏麵確實有蹊蹺,墨瑾熙冷笑一聲,“富貴,說起來,你也是皇上一手提拔出來的人,忻州之行,本宮對你的印象很好,回來之後,皇上為了嘉獎於你,特意給你賜婚,難道這就是你報答皇上隆恩的方式?”
富貴跪在地上,腦袋在金磚上磕的通通直響,聽了墨瑾熙的冷嘲之後臉唰的紅了起來。
“微臣慚愧,微臣也不是故意想要隱瞞皇上,太後娘娘有命,微臣自當遵守,但是微臣隻忠心於皇上,皇上問微臣的話,一定是知無不言,言而不盡,剛才微臣已經照著太後娘娘的吩咐,回過了皇上的話,現下就是微臣為皇上盡忠的話了。”
他的這點小心思,讓慕擎君不由得笑出聲來,“之前定遠侯說你滑頭,朕還為你辯解過兩句,如今看來還真是定遠侯說對了,說吧,究竟在路上發生了什麼事?”
墨瑾熙也是嗔怪的一笑,靜靜聽著富貴的話。
“回皇上和皇後娘娘,奴才護送太後娘娘到了黔地的頭一日,就遇到了一夥山匪,當時明府護衛和太後娘娘包了一間客棧的北邊院子,每天夜裏奴才都會讓隨行的人分成三撥,輪班值夜,就在那天夜裏,所有隨行的護衛都被人用迷藥迷暈,昏迷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