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難道是這湯裏?”福公公四處看了一眼,這間屋子裏並沒有什麼凶器,想到剛才程含桃進來的時候,手裏麵拿著一個食盒,這會兒桌子上還放著一碗參湯,疑惑問著慕擎君道。

慕擎君像是有些體力不支的坐回到了椅子裏,福公公立刻慌亂的喊著門口的小太監們去傳太醫過來。

這邊的動靜很快的就傳到了墨瑾熙和太後那裏。

太後是一直讓人注意著長信殿這邊的動靜,當太後的儀仗到了這裏的時候,墨瑾熙也隨著而至。

長信殿的偏殿裏有一處暖閣,是為了慕擎君案牘勞形的時候,可以在暖閣裏稍歇一歇,福公公已經把慕擎君安置在了暖閣的床上。

胡須花白的林太醫手腳利索的提慕擎君施針。

“福公公,究竟是怎麼回事?剛才皇上的身邊可是一直都是由你在服侍的。”

墨瑾熙見已經用上了針,知道情形有些嚴重,等到林太醫把最後一根針紮在了慕擎君的氣穀穴上,低聲的問著跪在那裏的福公公道。

“回皇後娘娘的話,剛才,剛才是奴才一直在皇上的身邊服侍,其間程小姐也來過……”

福公公的話說的吞吞吐吐的,墨瑾熙簇了眉頭,正準備在問的時候,發現太後的臉色很是難看,環視大殿裏,並沒有看到程含桃的身影,卻聽到太後的聲音傳來。

“是哀家讓程小姐過來替皇上送參湯的,她現在人呢?”

“回太後娘娘的話,程小姐已經被皇上讓人送去內務府審問了,剛才他一直傳說皇上就是因為喝了參湯,所以才會中毒的。”

太後聽了福公公的話之後,腳下有些站不穩的踉蹌了一下,墨瑾熙立刻上扶著,幫太後穩住了身形。

“你再說一遍!皇上是中毒!”

福公公把頭低得更低,“是,剛才林太醫已經診斷過了,皇上種的是一種名叫歡顏的毒。”

墨瑾熙也是一臉的緊張,“歡顏?這是一種什麼毒?皇上的身體怎樣?”

林太醫接過一邊小太監遞過來的帕子擦淨了手,恭敬的拜倒在太後和墨瑾熙的跟前。

“啟稟太後娘娘,皇後娘娘,這種毒的毒性可以讓人的四肢麻痹,口不能言,目不能視,咱們中原沒有,得是苗疆那邊傳過來的,微臣也是曾經看過古籍,所以才認得,已經替皇上封住了經脈,毒性暫且不會蔓延,還請太後娘娘傳召他醫院的同僚們過來,一起替皇上會診,早些商討出個方子才行?”

太後的手已是冰涼,緊緊的握著墨瑾熙的胳膊。

“那還等什麼,還不快去!”

有傳信的小太監得了吩咐之後,一溜煙的跑了出去,到太醫院傳話。

墨瑾熙和太後一起相攜著手,走到了床前,看了慕擎君,一眼發現他的臉色青白,太後竟拿著手帕,掩著口鼻落下淚來。

“母後,林太醫已經替皇上用過了針,咱們還是先到偏殿去吧,這個時候估計皇上需要安靜些。”

雖然墨瑾熙的心裏很是著急,但是她身為皇後,不得不撐起精神來,主持著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