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擎君淡淡的看了一眼,他這才閉了嘴。

身為明府暗衛,就是要在京中調查各位官員的言行,可以直接掌管刑獄,原本慕擎君有意將明府的勢力安插在各州府縣,誰料後來許繼航提出要到,玉門關練兵,辭去明府首領之職,新上任的虎溪行瞧著忠心和聰明勁兒也都夠,隻是還需要磨練一段時間才行,這件事也就耽誤了下來。

而富貴心裏麵卻是想著,臨平城距離京城也不過百餘裏的距離,竟然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官州府衙門的人,不向皇上稟告也就罷了,他們身為暗衛,做的就是監察百官之責,竟然也沒有及時查出,向皇上稟告,也算是他們的失職之罪了。

說這話,那少年的眼眶通紅,駱玉歌手裏麵攥著帕子,她身為女子,雖然對待下人過於苛刻,卻也沒有喪心病狂到吃人肉的份兒上。

“那後來你有沒有找到你父母的下落呢?”既然不是真的祭神,那麼這些獻祭的人一定會有別的去處。

隻是不知道,當他們被賣往別的地方做苦力做奴仆或是淪為當下餐的時候,心裏該有怎樣的懺悔。

特別是那些把自己孩子獻祭的人。

“因為自小體弱多病,所以被父母送到了當地的一所道觀裏習武,後來雖然心裏麵對神仙道長有所疑慮,卻也抵不住父母的堅持,以身獻祭的事情也是我後來才聽說的,知道之後我就延續了家裝父母之事,到了這白雲觀裏入籍,查了這兩個月才知道其中裏麵的蹊蹺,對於我父母的下落卻是沒有什麼線索。”少年說完了這段話之後,深深的歎了一口氣,滿是自責和懊悔。

記得當時在雲台出的時候,少年曾說過,如果獻祭之後心願達成的話,那就是神仙顯靈,如果沒有達成的話,就是獻祭人的心不誠,如此看來,這位少年姥姥的病情自然也是沒有好轉了。

少年見說完自己的遭遇之後,這些人或是一臉惋惜或是悲憤,隻有坐在西邊的這個貴婦,臉上依舊是鎮定而波瀾不驚的表情,心中還以為是她對自己的話心含疑慮,也無所謂的將目光落在了她身後的一個年輕女子身上。

隻見那個少女身穿一件青蓮絨的灰鼠鬥篷,眉目精致,此刻正是一臉憤然,又看坐在自己旁邊的男子,氣度不凡,手裏麵盤摸著一串翡翠的佛珠。

他也不由在心中揣摩著一行人的身份,或許是京裏麵的某一個大官兒又或許是,某個王爺吧。

“還沒有請教貴人的名號,哪怕是之後到了陰曹地府也好,知道投胎去報答您們大恩大德。”少年說著就站起身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對著一眾人磕了三個響頭。

“兄台也不必客氣,我等也隻不過是順手而已,在白雲觀時,還勞煩你帶著我們觀賞景色,這是不知道今後你有什麼打算?”慕擎君的話說的客氣,像是很欣賞這個少年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