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玉歌聽到了外麵的吵鬧聲時,就已經讓蘭草替自己穿好了衣服,特意畫了淺淺的妝容,一直在這邊守著,聽到那邊有動靜的時候才裝作偶遇的樣子,從裏麵出來。

“四爺,表姐。”她微微福身對著兩人行禮,隨著一起到了人群圍著的嘈雜處。

他們所乘坐船上的夥計,一個個都怒目圓瞪的指著後麵船隻上的人。

“再敢罵一句,信不信爺爺我下船過去把你們的皮給揭了!”

兩邊的人越罵越不像話,他們這邊的夥計顧及著正主在船上一個個不敢把話說的太過難聽,那邊船上的人卻是有恃無恐,怎麼難聽怎麼下流怎麼罵。

富貴看著確實不像話,抽出來腰間一把鋼刀,站在了船沿上,朝著那邊的人唰的一聲扔了過去。

那邊船上的人忽然就愣住了,一個個氣急之下,不知誰高喊了一聲,“兄弟們宰了他們!”

說著,一個個健壯的漢子就跳下了水往這邊遊來,富貴吩咐這些夥計們將慕擎君,等人團團護住。

墨瑾熙看著心驚,明明是後麵的船撞了自己的船,卻還這樣的囂張。

本來還為著自己之後要敲詐這個地王的銀子而心裏有些愧疚,見到他這樣的霸道,心裏麵連那一絲愧疚也沒有了,轉而是憤恨起來。

“四爺 咱們不如回去吧,這裏太亂了。”墨瑾熙拉了拉他的衣袖,低聲勸道。

駱玉歌早已經躲到了慕擎君的身後,小鳥依人一般的露出一雙怯弱的眸子。

“不用,我倒要看看他們究竟膽敢在天子腳下做出怎樣的惡事!”慕擎君往前走了一步,將墨瑾熙護到了自己的懷中。

剛才他們一行人走到船尾的時候,就已經聽了胡德說他們隻是剛剛出了京城的地界,不過五六裏的樣子,如此離京城這樣的近,還敢為非作歹,實在是令人心驚。

這些護衛們都是暗衛裏麵的好手,對付一些家丁護院自是不在話下,很快的就把這些衝上船來的人,一個個又重新丟回了水裏。

富貴站在船尾上,衝著那後麵的船高聲叫喊。

“船上的人聽著快叫你們主子叫出來,不然的話我們一把火燒了你的船!”

這個富貴也算是血性之人,慕擎君並沒有阻止他的意思,別人都欺負到了自己的頭上,哪裏還有忍耐的道理?

墨瑾熙隻見那邊船上一間船艙裏,走出來了一個絡腮胡粗壯身材的男人,身上胡亂穿著錦綢的衣裳,打著哈欠站到了他們對麵。

“幹嘛幹嘛?不就是撞了你們的船嗎?剛才小子們已經說了,賠償你們一百兩銀子,足夠補著船上的漏洞了,怎麼還想訛人不成?”他說話的語氣很不客氣。

站在他身邊的一個小子趴到他的耳邊,“水哥,咱們的人被他們打傷了二十個,咱們得出這口氣啊!”

那個名叫水哥的絡腮胡男人吃驚的瞪著眼睛,“什麼?竟然打傷了咱們的人?”

他又怒氣衝衝指著富貴的方向,“你們知道我們是誰嗎?就敢打傷老子的人,老子可是七王手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