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先皇的一年效期已過,就算是太後不著急,朝堂上的那些官員們也會坐不住了。

通過送家族的女兒進宮來固寵,是皇帝籠絡朝臣,朝臣們奉承皇帝的一種手段。

他湊近她的鬢邊深深的吸了一口馥鬱的清香,“咱們盡管過日子,母後說什麼,自有我呢。”

墨瑾熙安安靜靜的任由他擺弄著自己的頭發,嗯了一聲表示知道了。

兩個人到了晚上歇息的時候,墨瑾熙身穿一件銀紅色的寢衣,一張臉若煙籠芍藥,桃花嬌豔,含著春1情倦意因為在慕擎君的臂彎裏。

“剛才皇上說現實沒個萬把兩的銀子,可是真的為銀錢發愁了?”墨瑾熙在剛有雪災報上前朝的時候,旁敲側擊的問了兩句,隻是慕擎君舍不得她為此而勞神費心,隻是說已經有了辦法。

這幾日來,眼見他眼中的沉鬱之色更顯,哪裏還有不明白的,私下裏想了幾個辦法,斟酌了之後,斟酌著語氣,想著怎樣跟他說了。

“已經說了不用你再費心,又何必為這而勞神。”慕擎君說著竟是十分感慨的歎了一口氣,“說來也是客氣,外頭那麼多的官員竟然沒一個能出得上主意的,一個個的說這銀子該怎麼花要花到哪裏去,分多少給災民,要建造多少粥棚,誇誇其談,沒一個能說到正點子上。”

墨瑾熙唇邊漾起淡淡的淺笑,如今慕擎君剛剛登基,先皇在的時候今兒建行宮,明兒個又去狩獵,北巡三次,南下兩回,地方的官員們勞民傷財,宮裏麵大把的銀子賞下去,也是將國庫虧空的差不多了。

這些官員們一個個還都不想著怎樣開源,遇到了這十年一遇的雪災,隻瞅著地方上的稅收和國庫的銀子,哪裏能解決得了辦法?

“妾身這倒是一個好主意,別說萬把兩的銀子了,就算是幾千萬兩的銀子,也能現時到手,皇上要不要一聽?”

慕擎君疑惑的低頭看著墨瑾熙揚起的臉,“是什麼主意?”

墨瑾熙撐著床板坐起身來,鬆著肩頭的寢衣趿鞋下床,踩著地上柔軟的氈毯,走到了妝台前,打開上麵一扇小小的抽屜,取出幾枚紅燦燦的寶石,遞給也已經坐起身來的慕擎君。

“皇上,請看這幾塊寶石成色可好?”

他接過她手裏麵的東西,照著瑩潤的燈光仔細的驗看,寶石的切麵整齊,質地清澈,潤澤無比,隻是不知道她給自己看這個是什麼用意?

“東西不錯,隻是這是哪兒來的?不像是你首飾上摘下的,宮裏也鮮少有這樣的好東西了。”

如同這種祖母綠紅寶石之類的飾物,大多由緬甸和雲南盛產進貢到宮裏,隻是這幾年寄過來的東西,一年不似一年,像墨瑾熙拿出來的這幾塊兒,在外麵也是有價無市。

“難道你是想變賣自己的首飾?不行不行。”慕擎君一麵猜測著,一麵蹙眉擺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