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季航就攬著這個紅衣女子,似是認錯了門一樣,不小心推開了這間房門。

坐在裏麵的幾人先是怔愣,一刻未及發怒嗬斥,就立刻賠了一張笑臉。

“原來是許大人啊,平常都是請都難請來的貴客,今日偶遇實在是有緣之極呀!”

“快請坐,請坐。”

趁著酒勁的許季航,眼光清明,臉上做出一副借酒消愁的模樣,口裏嘟嘟囔囔的坐到了酒桌前。

“狡兔死走狗烹。”

林成確實聽到了許季航口中的呢喃,心中猛然一跳,正是一個大好時機。

他端起酒杯來,先敬許季航一杯,卻被許季航嘲笑一通,“男子漢大丈夫,喝酒豈能用小杯,拿碗來!”

侍女們連忙換了喝酒的大碗,林成麵不改色地先飲下了手中的一碗酒,而其他的官員卻是心中叫苦。

這麼一碗一碗的喝下去,豈不是要了命了?

許季航好像是和林成杠上了一般,一碗接著一碗的倒,一碗接著一碗的喝。

兩個人酒量都不小,都是越喝越眼睛越亮。

直到桌上的三壇酒見了底,兩個人才都同時倒在了桌下。

陪酒的這些官員們麵麵相覷,紛紛喊來侍女來將他們安置在幹淨的廂房裏。

歐陽靖在京城裏漫無目的的找著許季航的身影,一邊的小廝安慰著她道,“夫人不如咱們先回去吧,小姐還在府裏呢。”

嚇到自己的女兒,歐陽靖隻得幽幽的歎了一口氣,吩咐馬車回府。

當許季航一身酒氣的回來的時候,歐陽靖正抱著迎枕坐在床上等他。

“小娘子。”許季航輕挑的用手指勾起歐陽靖的下巴。

啪的一聲,手掌拍在了他的手背上。

“快去洗漱,一身的酒氣,也不知道哪裏鬼混去了!”說著,歐陽靖就喚來小丫鬟幫忙扶著一起,去淨房裏替許季航梳洗。

“怎麼喝了這麼多的酒?”把許季航按在被子裏的歐陽靖吩咐小丫鬟去熬醒酒湯來,埋怨的問這床裏的人到。

“我沒醉,娘子,之後我就要賦閑在家了,你高不高興啊?”許季航眼睛明亮的看著她道。

歐陽靖吃驚的坐到了床邊,拍著他熱通通的臉,“你說什麼?為什麼要賦閑在家?是朝堂上出了什麼事了嗎?”

看著一臉著急的歐陽靖,許季航的心裏很踏實,他有妻子,還有可愛的女兒,父母健在,最好的朋友是皇帝,皇帝對他還這麼的寵信,想讓自己管著明府,又怕自己被朝臣的所猜忌,就配合自己演了這麼一出戲。

他想著想著,口中就開始又嘟囔起來。

歐陽靖隻聽見他口裏蹦出來的詞兒,有什麼女兒啦?明府啦,演戲啦。

不明所以。

“不是他陪我演戲,是我陪他演戲。”她難得的在許季航口裏聽到了連貫的話。

歐陽靖隻當他說的是一些醉後胡話,把她按在被子裏,喂他喝了醒酒湯,又在床邊放了一杯溫水,怕他半夜醒來的時候口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