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瑾熙將自己的臉抹的雪白,真的躺在了棺材裏,被人抬了起來,她聽到了外麵慕蘊亭的哭聲,心痛難忍。
喪事的儀仗走到城門的時候,果然有重兵在把守。
“你們是幹什麼的,皇後有命,任何人不得出入京城。”一名士兵上前攔住了王府的儀駕。
“沒眼的東西沒有看到,這是錦王妃的喪儀麼?”歐陽靖頭上纏著白布,哭得滿眼通紅,嗬斥著前來攔下的侍衛。
那名侍衛狐疑的看了棺材一眼。
他隻聽說瑾王妃被刺客襲擊,命不久矣,沒想到這麼快就去世了。
他被眼前的這個厲害女人嗬斥的有點發懵,加上又是瑾王府的家眷,就立刻退到了一旁,示意守著城門的士兵們開門。
“慢著。”忽然有一個聲音慢悠悠的從後麵傳來。
那名士兵看到是新調前來羽林衛的一名將領,就恭敬的上前奉承著。
“不知大人有何吩咐?”
“是什麼人就輕易的放了過去?”那名將領的神情十分高傲,說的話像是鼻子裏發出似的。
“我們是瑾王府的人,也敢攔架嗎?”歐陽靖又瞪著自己通紅的眼睛對著那名將領。
將領摸著下巴打量了歐陽靖一眼,他拱手抱拳一禮。
“原來是許夫人呢,進王妃發喪,您跟著去幹什麼呀?”
“我與瑾王妃感情深厚,自然是要送一場的,你不過是羽林衛的一個將領,問這麼多幹嘛?”歐陽靖上前兩步,完全沒有將那個將領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威懾力給鎮住。
“哦,原來您與瑾王妃感情深厚,所以要送一場啊!不過按例我們是需要檢查來往的人的,既然您說這棺材裏躺的是瑾王妃,那就恕小人冒犯,要開棺檢驗一番了。”
那個將領說著,不及歐陽靖答應就吩咐一旁的士兵們前去開棺檢驗。
墨瑾熙在棺材裏麵聽到外麵的動靜,不由得心砰砰直跳。
還好她做了準備,自己老老實實的躺在這棺材裏,不然他們一行人就難以出城了。
她用力保持著眼皮不動,安詳的躺在,棺材裏,感覺到了有陽光,照到了自己的臉上。
“嗯,果然是瑾王妃,真是可惜了。”
墨瑾熙聽到了外麵有一個很是高傲的男人的聲音。
“開棺檢驗已然是對瑾王府的不敬了,我們已經尊重這位將領,那麼可否放我們出去了?”
歐陽靖看到那名將領伸手就要朝墨瑾熙的身上摸去,她身形極快的伸手鉗住了那名將領的手腕。
守護著瑾王府靈駕的侍衛也都紛紛抽出了刀刃。
那名將領有些心虛的揮揮手。
“已經檢查過了,走吧,走吧!”
哀樂聲繼續響起之前,紙錢又飛揚在天空之中,墨瑾熙的喪儀也隨著淒慘的哀樂聲緩緩出了經常到北城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