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瑾熙躺在床上,拔步床的帷幔緊緊的落下,從外麵看不出一點裏麵的動靜。
慕擎君也盤腿坐在床上,按住了墨瑾熙準備坐起來的身子。
“你現在是在受傷,不要亂動!”他低聲的在墨瑾熙的耳邊說道。
墨瑾熙低低的笑,掐了一下慕擎君的胳膊。
“我想喝水。”
慕擎君就從帷帳的縫隙裏,對著小環輕聲吩咐。
“水。”
小環低頭偷笑,斟好了一盞熱茶,從帷帳的縫隙裏遞進去。
正屋的外間,坐著三名太醫,他們麵麵相覷。
他們從宮裏麵被人傳兆進王府,聽說瑾王妃在府裏麵受到刺客的襲擊,身中幾處刀傷,可他們進來之後,隻是在王府的廳堂裏幹等著,沒有王爺的吩咐,他們誰都不敢擅自闖進去。
流風推開了正屋的大門進來,這幾個太醫立刻圍上了他。
“這位小哥,聽說王妃身受重傷,咱們來了也不讓診治,如果這耽誤了病情,可如何是好啊?”說話的是胡須花白的太醫柳太醫。
墨瑾熙的脈案一直都是他在照顧的,而其他兩位太醫也都是與柳太醫關係匪淺之人。
流風仔細關好了門,用拳頭捂著嘴輕輕咳嗽了兩聲。
屋子裏幾位太醫,低聲議論的聲音就停了下來。
“幾位太醫都是經常到府上診治的,今日這件事,隻能爛在你們的心裏,一個字都不能對外吐露。”流風正色對幾位太醫說道。
這幾個人也都是在皇宮裏,為主子的辦事過了大半輩子的,自然行事通透,立刻直腰點頭。
“小哥放心,你有什麼吩咐盡管說,我們一定照辦就是。”在一旁一個較為年輕的太醫,對著流風說道。
“一會兒你們進去,不管給王妃娘娘診斷了什麼脈,出了這個大門,必須得口徑一致,說王妃娘娘身受重傷,難以醫治。”流風緊緊盯著其中柳太醫的眼睛。
三個太醫都沉思了片刻,柳太醫先抬起頭來。
“放心,既然小哥這樣吩咐,一定也是王爺的意思,我們盡管照辦。”
有了柳太醫的首先表態,其他兩人也都跟著附和。
流風掀了內室的簾子,三個太醫魚貫而入,慕擎君就看到流風對著他,輕輕地點了點頭。
從帳子裏伸出一截皓雪般的手腕,衣袖上還沾滿了已經幹枯的血跡。
柳太醫像是沒有看見一樣,端坐在了錦杌上,抬起兩根手指開始診脈。
他閉著眼睛沉思,過了半盞茶的功夫,麵不改色的站起身來,對慕擎君回稟。
“王爺,王妃娘娘的病情十分嚴重,還請這兩位太醫也一同診斷後,我們一起討論個方法,先開上一劑藥試一試吧。”
慕擎君的眉頭一皺,他雖然知道他已經得到流風的指示,這些病重的話都是假的,但還是覺得心裏很不舒服。
站在一旁的那兩個太醫立刻擺手表示。
“柳太醫是咱們太醫院的翹楚,既然您診治過了,我們照著您的意思一起討論,房子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