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這話,皇帝忽然也起了興致,皇家也有寺廟,裏麵一座觀音蓮座像就是鬼李刀的所刻,他當時就想見一見這個匠人,可是他人已經不在京城,所以無緣得見。
慕擎蒼總覺得其中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鬼李刀是早就被自己請進府裏的,現在那方印章九龍變成了四蛟,正是用得上鬼李刀的時候。
許季行表麵不動聲色,慕擎君依舊是陪著十皇子喝酒。
墨瑾熙在簾外低頭,她眼裏也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精光,終於來了,慕擎蒼,快點多做一點,好快點開始你的噩夢。
慕擎蒼見皇帝很感興趣,就朝著一旁內侍道,“把人請進來吧。”
過了片刻的功夫,侍衛帶了一個一身青袍的矍鑠老人,他隱有風骨,落落大方的在眾人的注視下給皇帝行禮。
“草民李全因, 給皇上請安,吾皇萬歲。”
廳堂裏的人一麵喝著酒,一麵看著這事態的發展,都覺得今天很是不尋常,先是九皇子鬧出了一件烏龍,後來又是皇帝要見一個民間匠人,要知道能夠得到皇帝的召見,即使不入宮做官,也會在民間的聲望更加顯赫。
皇帝見這人氣質磊落,叫他免禮起身,“李全因,聽聞你給瑾王刻了一方印?”
慕擎蒼未待李全因回話,就忽然嗬斥,“李全因,你的事陛下已經知道了,還不快把你做的事從實招來?
鬼李刀原名李全因,他低眉垂目的立在廳下,見了這一陣仗,忙嚇得跪伏在地上,“回皇上的話,草民月前是為瑾王殿下刻了一方印章,但是草民是被脅迫的啊!”
皇帝挑眉,先是警告的看了一眼慕擎蒼,不知道她為什麼忽然這樣說來,但又見鬼李刀顫顫認罪,又說有人脅迫,就不動聲色的看下去。
“草民月前在家中休養,一位自稱許大公子的人來找草民,說是要雕刻一枚印章,本來雕刻之事是草民的本分,但是許大公子卻要草民雕的是一枚九龍紋樣的印章,草民自知違製不敢造次,但是這位許大公子就脅迫草民的家人為要挾,草民無法,隻得雕了這枚印章。”
這話一出,在座的人都靜了下來,柳貴妃心急如焚,想要出聲嗬斥這工匠不得胡言亂語,但是皇帝跟前豈由得旁人造次?林貴妃眼角幸災樂禍的瞧了一眼柳貴妃和慕擎君,心道你們想要輕巧退身,哪有那麼容易?
墨瑾熙聽著內廳女眷們竊竊私語的聲音。
“果然是九龍的紋樣啊,聖上不是說了是九皇子看錯了麼?”
“是啊,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墨錦年看著很是得意,“姐姐,瑾王爺是用的什麼辦法啊,竟然能瞞過聖上的眼睛。”
“你胡說什麼?”墨瑾熙淡淡的回應她的話,“難道是你親眼看到的?”
墨錦年不再說話,和墨瑾熙一樣隔著簾子看外麵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