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的閃光,是誰操控了整個時空?迷離中的暗彩,是誰剝奪了旁人笑靨?亦真亦假的世界,誰才是隱沒背後的真凶?
秘密,不能說!
——題記
櫻花小區3號樓2單元樓下圍了一圈看熱鬧的人,幾輛警車就停在樓下,進進出出的人或是穿著警服或是穿著便裝,但統一胸前都佩戴了一張出入證。
一陣警笛響起,又來一輛帶著警燈的車,從車上下來一個身高1.83米的男子,黝黑的皮膚看起來明顯是長期暴曬在陽光下,魁梧的身材,濃黑的眉毛,透著鷹一樣銳利的眼神,剛從車上下來就急匆匆奔向五樓。
“你來了。”正準備站起來的法醫王誌仁看見剛進門的男子,和他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隨後交代了兩個同事一些事情,才慢慢走向站在客廳中央看著茶幾發呆的葉子浩。
葉子浩聽見王誌仁喊他並沒立馬回答,而是麻利的帶上手套四周巡視一遍。這是一間三室一廳的房間,大門一開便是客廳,內門後麵是洗手間,進門左手位置是並排的兩間臥室,另外一間臥室在房子的另一個位置。
死者躺在客廳沙發上,此時屍體上已經蒙上了一層白布。沙發前的茶幾上放著水果和一杯剩下少許冰的可樂,客廳裏的電視機還在響著,屏幕上正播放音樂選秀節目,一切都看起來那麼自然,但這麼自然的環境反倒有種說不上來的特殊感。
王誌仁伸出左手搭在葉子浩的右肩上,多年來的工作習慣使他雙手被手套捂得發白。“死亡時間是在兩個小時之前,從表麵症狀來看,是死於突發性心髒病,有可能是溫度所引起的。”王誌仁看著麵無表情的葉子浩,尷尬地把手放下去雙手來回摩擦著。
過了一會,葉子浩還是悶聲不響,王誌仁臉上有點掛不住了,他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好一會才窘迫地輕咳兩聲:“咳咳,具體情況還得回局裏仔細檢查一下,報告大概得明天下午才能出。”
葉子浩點了點頭,然後蹲在了茶幾旁邊,拿起桌子上的空調遙控器仔細觀察。王誌仁見狀,無奈的笑了笑,隨著搬運屍體的人一起走了出去。
“叮——”葉子浩按下遙控器的開關鍵,一陣陣冷風徐徐吹來,溫度在24℃,此時正值酷暑天氣,外麵少說也有32攝氏度。葉子浩隨手關了空調,蹙眉冥想剛剛王誌仁所說的話。
家裏的窗戶和各個房間門都是緊閉的,看樣子死者大概是從外麵回來貪圖涼快才緊閉門窗隻留客廳一個空間承載這24℃的溫度。房間裏沒有死者掙紮的痕跡,也沒有明顯的第三者出現痕跡,顯然如果這不是意外身亡那便是密室殺人案了。
“我的閨女啊,你死的好慘啊!”一陣嚎啕大哭從樓道裏傳來,葉子浩猜測大概是死者父母在下麵看見死者屍體而阻攔了搬運,於是他停止思緒匆匆下樓。盡管安撫人心不是他所擅長的,看見老人痛哭流涕會讓他心裏一陣難受,但至少他是警察,他有責任也有義務出麵安撫逝者家人。
話說王誌仁跟著運送人員剛走到樓下,一位頭發略微花白的老婦人撲了上來,一隻手緊緊扯著裹屍袋,一隻手使勁抓著王誌仁的胳膊,拽得他生疼卻也不好發火。老婦人聲淚俱下,身後跟著一臉悲傷的大爺,從樣貌來看他估摸著大概是死者的父母,一下子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那老婦人哭喊的聲音感染了王誌仁,他竟覺得嗓子處有些哽咽,本被老婦人拽得生疼的胳膊反倒攙扶了老婦人。他攙扶著幾次要哭昏過去的大媽,安慰著:“大媽,您別哭了,人死不能複生,您一定要注意身體啊!”
可老婦人已經聽不進去他的安慰話,一心都是自己那慘死的孩子。剛回家中的老兩口乍一看了無生氣的女兒,立馬報了警,之後警察來了他們卻被幾個警員隔離在外,現在眼見著自己的女兒要被抬走,怎一個舍得。
“大媽,大媽,您別難過了。小趙、小李,趕緊攙扶大媽去歇歇。”剛走下來的葉子浩望著幾乎再一次昏厥過去的老婦人連忙招呼兩個警員來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