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麼我們夫婦就要被你壓著?柳眉一蹙,那雙好看的大眼睛突然閃過一絲惡作劇的味兒。
“王爺莫非忘了,這次汗孥大皇子與二王爺前來,可是來和談的。”莫茹萱特意提醒下夫君,可這聲量,分明是在提醒在座的所有人,尤其是誌在帝位的。
不管日後誰登記,想要坐穩皇位就必須解決了汗孥這個外患,否則這匹來自北方的狼,說不定什麼時候就狠狠咬你一口,撕下你的一大塊肉來。
軒轅王的麵色一冷,但他那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兄弟立馬跳了起來。
他目不轉睛地看著莫茹萱,眼中那赤裸裸的欲望,顯而易見。莫茹萱厭惡地轉頭,而江慕寒則陰陰一笑,身側刮起了一陣寒風,冷徹心扉。
有著動物直覺的呼延拓莫名地抖了抖身子,但美人在前,他更注重美色。
“安王妃可是好奇我汗孥的誠意?”他嘚瑟地站起來,剛想要邁腿,結果小腿上那鑽心的疼,立馬讓他頓在原地。
轉頭看自家將不悅擺在麵上的哥哥,呼延拓抖了抖身子,害怕地閉上了嘴。
他覺得,若是自己敢開口,大哥一定會直接用針捅入他的百會穴,那時候他就真的死翹翹了。
“二王爺別急,左右不過兩三天的事情,到時候本王妃能與大夏萬民一同觀賞汗孥的誠意,意義更為重大。”莫茹萱加油添火,“二王爺身不由己,自當為汗孥使團保密。本王妃也不是為難人的人,您還是快些坐下吧。”
她這番交心交肺的話,讓美色當前的呼延拓直接無視了小腿的疼痛,大聲將汗孥的誠意爆了出來:“這一次,我汗孥是真心與大夏交好,願用北疆二省作為和談的誠意,另外也將我汗孥的汗血寶馬貢獻十匹,其他牛羊亦是填補。王妃覺得如何?”
莫茹萱倒是被他們的大手筆驚呆了,她以為汗孥最多與大夏簽訂和平條約,然後在北疆十三州的地兒化道而治。沒想到他們竟然願意用北疆二省作為和談誠意,這份禮,著實太重了。
汗孥的大手筆,讓大夏的皇族紛紛驚掉了下巴。不管汗血寶馬還是其他牛羊,都不及北疆二省重要。
要知道汗孥的大部分領土都是沙漠,綠洲對於他們來說是何等的重要。那北疆二省可是汗孥最豐富的綠洲之地,便是威武如武王,也沒能染指到。
如今,竟被汗孥用來作為和談的籌碼?是不是他們今天沒睡醒啊?宗室王爺們紛紛掏了掏耳朵確定自己的耳朵沒問題。
一窩子的江家人,唯有永安帝、江慕寒和英王皺了眉。
英王的不悅最為明顯,他執掌戶部,但從不貪墨。按照現在大夏的富裕程度,若是再養上北疆二省的那四十萬汗孥人,怕是自己又要傾家蕩產了。
至少在三年內,他看不到任何收益。要知道汗孥與大夏世代為敵,很少會結盟,北疆二省的那些個人民可都是土生土長的汗孥人,陡然被大夏接收,光是安撫民心都不知道要用多少錢與人力,在馴服他們之前,北疆二省簡直是個無底洞。若是執行官落在秦丞相手中,那根本就是在變相資敵。
丞相一黨,比碩鼠還能偷!
秦道遠這個老匹夫,把柄不好抓,還容易惹一身騷。
永安帝則在思索了所有的關係後,淡淡一笑,對著呼延覺道:“看來二王爺喝醉了。那北疆二省可是汗孥人的命脈。我大夏既然願意與汗孥交好,自當誠心相待。”
四十萬汗孥人,一旦暴動,又是在自己的地盤,到時候自己一方必定大出血,還不如舍棄這塊看著美味的餡餅。
江慕寒亦是冷著一張臉,嘴角微微一動:“二王爺果真是酒氣上頭了。竟然拿自己的國家的命脈與我大夏做交易。難不成在二王爺眼中,那二省的汗孥百姓都不過是隨意買賣的貨物嗎?”
江慕寒怒吼一聲:“我大夏絕不接受以百姓作為代價的和談!”
似是覺得自己這番話有些過分,直接拽了莫茹萱起身,對著上首的永安帝與韓皇後道:“父皇母後還請贖罪,今日看來酒氣上頭的不僅二王爺一人。兒臣不勝酒力,先與王妃回府了。”
說完也不等永安帝反應,直接拽了莫茹萱離去。
莫茹萱隻來得及向上首的兩個大夏最尊貴的人行了半禮,便被拖著走了。
呼延拓看著美人艱難地跟著安王離去,憐花惜玉的心思充斥著心頭,可他的話還未說出來,直接被軒轅王冷著一張臉打暈了。
“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