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人至賤則無敵,你本是良家女子,偏要做那淫-蕩不堪之人。”歸去來直接一腳踹過去,將鈴鐺夫人踹到了牆上。
“咚”的一聲,莫茹萱聽著都覺得疼。
“你這混賬!你竟然敢如此待我!”被踢開了啞穴的鈴鐺夫人顧不得身子的疼痛,直接囂張罵道:“不過是個女人手底下的看門犬,竟然敢這麼對我!等王爺來了,看他放不放過你!”
“王爺?”輪椅一轉,江慕寒看向角落裏的鈴鐺夫人,星眸寒霜。
“哪家的王爺?是南薑的,還是汗孥的?”最好不要是大夏的,若真是如此,膽敢對阿萱出手的,那就別怪他下手無情!
“哈哈哈……”鈴鐺夫人仰天長笑,笑得口中噴血,也沒停下來。
江慕寒冷冷地看著她,大掌握住了愛妻的手。莫茹萱似是感受到了他深埋於心底的那份不安,憐惜地握緊他。
“你的王妃不是萬能嗎?她既然猜到是我要毒死她,你不如問問她究竟是誰要殺她啊!你問呐!你怎麼不問問你的王妃究竟有多惹人憐愛?哈哈哈……”鈴鐺夫人有些癲狂,似是受了刺激,言語激烈,“她也不過是個殘花敗柳,憑什麼就有人想要將她捧起來?而我為了他失去了一切,可到最後卻連個眼角都得不到!憑什麼!憑什麼……”
有人敢覬覦阿萱?江慕寒抿緊唇瓣,待再問,鈴鐺夫人卻死咬著不肯再說,像是故意在逗他。
既然不願說,那就別說了。歸去來懶得聽她廢話,直接踢了塊石子過去,世界徹底清淨了。
莫茹萱心頭閃過幾個片段,但對於鈴鐺夫人的話,保留最大的質疑。雖然在景王妃身邊聽過她的聲音,但那聲音帶著極大的不屑與輕蔑,可見景王妃有多麼讓她看輕。
若景王是她口中的王爺,那也不對。景王有多愛重景王妃,這些年雖然沒有兒子,卻也沒有多為難她。便是景王妃病重時,他也是不離不棄的。在一眾皇族中,景王可算得上是對嫡妻敬重有加的了。
既然能夠讓鈴鐺夫人妒火中燒,甚至失了理智也要將自己毒殺,可見是極為愛重她的王爺的。可在雲州城時,她明顯感覺到鈴鐺夫人喜歡的是自家丈夫……
這個王爺,越發地撲朔迷離。
楊小姐得了解藥,緩過勁兒來,看著院子裏的動靜,雖痛恨那鈴鐺夫人,可對她的話確是十分認同。
她莫茹萱憑什麼就能夠得到萬千寵愛,連安王殿下都為她神魂顛倒!明明自己什麼都比她好,為何安王殿下就看不見呢?
“王爺~”楊小姐越想越氣,索性放手一搏。
那媚叫聲,聽得莫茹萱雞皮疙瘩掉了一地。素手揪了一把身側的男人,不甚開心地轉身。
她才不要看這個明顯想要勾引她男人的女人呢!
難得看見愛妻吃醋,江慕寒將心思壓下,難得和顏悅色地看人。
“楊小姐喚本王,可有事?”難得見愛妻這麼醋意盎然的模樣,還這般明顯,江慕寒也起了逗弄的心思。
聽到心上人這般溫和地與自己說話,楊小姐的臉微微暈紅,恰如三月桃花麵,嬌羞得令人恨不得納入懷中憐愛一番。
可惜江慕寒漸漸冷下了臉。他是故意逗弄愛妻,不是來招惹桃花的,若真的惹惱了阿萱,怕是她又得暗戳戳捅他了。
“既然無事,本王就不多留你了。”失去了逗弄愛妻的心思,江慕寒的臉又冷了下來。
這一冷,就如同一盆冷水當頭潑下。楊小姐僵立當場,她似是聽到了後頭那些個世家貴女們嗤笑聲,那一聲聲都在嘲諷她沒有自知之明,笑她癡心妄想!
“王爺,為何……”她喃喃自語,失神地看著江慕寒。
隻可惜她的心上人早就在他人身旁,神情是出奇地柔和,聲音不大不小,卻正印證了他對那人的在意。
若非深愛,何須如此這般遷就?
江慕寒一眼掃過去,那些個大家閨秀對於楊小姐似是極為不屑,但她們對阿萱也並未有過多的尊重,更多的是因為他的身份才去逼著自己接近。
一想到阿萱每次出來都要見這些人,他索性一次性說清楚:“因為她是我選擇的妻子,沒有人能夠比得上她。”
莫茹萱一愣。之前慕寒也曾說過類似的話,可她從不在意外頭那些人的目光。前世冤屈而死,今生已報了仇又得了慕寒這個如意郎君,她已經滿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