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門的差事,也不一定是個清差,有時候手裏頭的荷包可多著呢。尤其是這種主人家有宴會的,那看門的可都是肥差啊!
那婆子突然沒了聲響。楊夫人見果然有貓膩,命人將她拉下去,重重大了二十大板,板板到肉,沒兩下就皮開肉綻,嚎叫聲也漸漸落了下去。
“夫人,梁婆子說她今日就收了杜鵑姐姐的荷包,其他的都不知道。”楊夫人身邊的得力丫鬟走過來稟報,聲音並不小。
跪在院子裏的那些個丫鬟眼神化劍,直戳戳地捅向那個叫杜鵑的丫鬟。
那跪在前頭的丫鬟猛地磕頭,血濺了滿地。哭聲淒慘地指天發誓:“奴婢冤枉啊!奴婢就出去了一回,還是夫人您讓奴婢去的!請夫人明鑒呐!”
楊夫人抿緊唇,她確實就出去了這麼一回。但梁婆子被打得那般淒慘,也斷沒有再隱瞞的道理。
“王妃您看……”她管不了,索性將問題拋給莫茹萱來管。
莫茹萱遞給玄衣親衛統領一個眼神,那別扭的歸去來用劍鞘點了杜鵑的幾處穴道,又繞著她打了幾轉,確定這人沒有武功,才慢悠悠地給了莫茹萱一個眼神。
那輕飄飄的眼神飛來,氣得莫茹萱險些拔了頭上的簪子飛過去,最好戳瞎了他的眼睛!
“杜鵑沒有武功。”歸去來的回答帶著一些懶散,他索性又如法炮製,以不同的手法將地上跪著的丫鬟婆子一個個挑弄過去,愣是沒發現一個會武功的。
楊鈴鐺雙眸閃閃發亮,緊緊拽著莫茹萱的袖口,可眼珠子就沒從歸去來的身上挪開。
楊夫人見王妃隻是試探武功,索性開口問杜鵑:“杜鵑,既然梁婆子說你給了她一個荷包,那你就去認一認,看看究竟是哪個丫頭膽子如此大。”
“是!是!”杜鵑千恩萬謝地又磕了幾個頭,等著荷包的到來。
熟悉又陌生的花香,伴隨著荷包而逸散開來。
莫茹萱默默地捂住自己的鼻子,端午重陽也有樣學樣,甚至還拉著莫茹萱往後退了幾步。
歸去來直接一劍劃過,那荷包裏頭的粉末刹那間四散開去。
莫茹萱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隻得裝作中了毒的模樣,癱軟在端午重陽的懷中。
玄衣親衛們也似體力不支,軟倒在地。
“這是……這是什麼呀……”滿屋子的人,一個個倒在了地上,身子不聽使喚,麵上都極為驚恐。
楊鈴鐺掙紮著湊到自己娘親身邊,與她倒在一起,卻再沒力氣了。
“鈴鐺夫人,我可有認錯?”莫茹萱沒什麼力氣,但她的視線一直放在杜鵑身後的位置,眼神淩厲如常,似是沒受影響。
杜鵑看她看向自己,嚇得險些魂飛魄散,無力地搖著頭,似是想要否認。
而她身後的丫鬟,慢慢站起了身。在一地的癱軟之下,唯獨她一人站著。
這種滋味,甚是美妙。
“安王妃,初次見麵。”青色丫鬟服,麵上帶著青澀,可那笑意卻充滿了邪性。她的笑與她的臉,實在不相配。
莫茹萱也笑了,她確實沒有認錯,那日她聽到的聲音真的是鈴鐺夫人的,那個膽敢覬覦她丈夫的蛇蠍女子。
“聽師兄說,你水性楊花,雖是南疆王愛寵,可身邊的麵首沒有一百也有八十。如今卻穿了身丫鬟裝,莫不是養不起那些麵首,要賺錢了?”
若論氣死人的本事,莫茹萱在英王殿下的熏陶之下,倒是進步神速。
鈴鐺夫人的麵色一陣青一陣白,最後看著她陰陰一笑:“本夫人確實放蕩不羈,可若是安王看到他心愛的妻子,與別的男人苟且,不知是不是會氣得殺了你呢?”
莫茹萱麵色一冷,看著她。
鈴鐺哈哈大笑,踏著杜鵑的鮮血,走到她身前,一把拽起歸去來,就要扒他的衣服。
莫茹萱看到院門口的男人,極為同情地看向有些得意忘形的鈴鐺夫人,好心勸道:“我勸你最好不要這麼做。”
“怎麼?你害怕了?害怕被被你的丈夫知道你給他戴綠帽子?”鈴鐺夫人哈哈大笑,手猛地一拽,卻沒能拉下歸去來的衣服。
黑著臉的歸去來一把揪住她的手臂,十分不憐香惜玉地將她分經錯骨了。
“啊!”鈴鐺夫人慘叫聲不絕,而歸去來在給她鬆完筋骨後,直接扒拉下自己身上的衣服,擦了擦自己的手,將衣服蓋到她身上,狠狠踩了幾腳。
這麼不知廉恥滿身肮髒的女人,他怕自己得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