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萱長得如此可口,難怪那麼多人惦記了。你說,我是不是該將你鎖起來,這樣別人就看不到你了?”他突然提議,卻帶著幾分認真。
莫茹萱心頭一跳,錘了他幾下,沒好氣道:“我隻會是你的,還管別人做什麼?真是吃飽了撐的!”
一句“我隻會是你的”,徹底將吃醋中的男人哄好,樂得他將嘴黏在她臉上,親了好久才鬆口。
“好了好了!”莫茹萱受不住他的親,擋了下來,轉移了話題:“你說濟北王竟然委曲求全易容成了袁禦史?那袁禦史不是二皇兄的人嗎?”
不管皇子是不是野心勃勃,手頭總要有那麼幾個得力的人,否則怎麼能夠保證自己的安全,不被永安帝所拋棄呢?
而景王的母族便是袁氏家族,袁禦史又是母族族人,團結在一起也沒什麼大驚小怪的。
江慕寒捏著她的手,漫不經心地點了頭,並且解釋:“袁禦史站在二皇兄這邊,是順勢而為。”
莫茹萱默然,正如她父親以及外祖一家,因為她嫁給慕寒,便被劃為安王一黨,洗都洗不掉,除非瓔珞表姐自己去嫁了一個皇子,否則花家想要獨善其身,怕是永安帝也會掂量再三。
“公主!公主您不能進去呀!”崔嬤嬤幾人辛苦地擋著來勢洶洶的少女,心中暗暗叫苦。
來人是永安帝的小公主,是誠妃養在身邊的。因著誠妃的緣故,那脾氣素來差得可以。又因自小與濟北王玩得好,這次濟北王受難,她不來鬧上一鬧,難能罷休。
“本宮不管!本宮就要見六皇兄!”小公主昂首挺胸,手中的鞭子是揮得虎虎生威。
她不過是陪著太妃去禮佛了兩年,一回來五皇兄被圈禁,最討厭的清妃成了她嫡母,心氣本來就不順,今日她不鬧上一番,為五哥哥討個公道,她才不回去呢!
寢室內的兩人起身,莫茹萱還有些沒反應過來,江慕寒便道出了來人的身份:“這是誠妃養女,尚無名分。你喚她小公主即可。”
一個掖庭罪女生的孩子,能夠被尊稱為公主已經很不錯了。永安帝若不是為了防止日後需要用到時沒人頂上,又怎會忍受禦史彈劾三天,老臉丟盡的情況下,將這小女娃記在誠妃名下。
隻是這丫頭看不清事實,以為父皇真的喜歡她。而且又有五哥百般嗬護,得意忘形,在誠妃的教導之下,儼然成了宮中一霸。
聽他說完,莫茹萱已經不知道該如何去麵對那個十四歲的女孩兒。如此囂張跋扈,她不喜歡也喜歡不起來。隻是聽到她的結局與用途,心難免有些惻隱。
隻是這份惻隱之心,在小公主的下一句話中,消失得幹幹淨淨。
“本宮聽說勾引了我六哥的是個狐狸精,害得幾位哥哥鬩牆!本宮倒要看看一個被萬人枕千人睡的狐狸精到底長什麼樣子!”
她怒火衝天,裏麵聽了全話的莫茹萱也瞬間冷了臉。
捏捏夫君的手,莫茹萱燦然一笑:“夫君,這位公主十四了,也該出嫁了吧?”
江慕寒溫和一笑,將愛妻納入懷中。
“汗孥二皇子的正妃正好死了。而且汗孥之前不是要送元勿郡主和親嗎?雖然這一門沒成,但我們這邊送公主過去也是一樣的。”
夫妻倆對視一笑。
說起元勿郡主,因為他們夫婦遇刺之事,永安帝歇了和親的心思,送他們回汗孥去了。隻是汗孥那邊還是希望能夠與大夏結為秦晉之好。
今年大夏災難不斷,永安帝為了邊境的和平,也心動了。隻是對象卻有些猶豫,不知是隨意送個貴女過去,還是扔個公主。
不過現在,莫茹萱看了眼自家夫君,想必永安帝也該決定用哪位公主了。
外頭的小公主還是鬧騰不休,江慕寒讓人出去將小公主拽起,然後十分不給麵子地扔出了府門。
結實的地麵擦過她的嬌軀,小公主慘叫連連,細皮嫩肉卻被刮傷,她身邊隨侍的奶嬤嬤們嚇得趕忙將人抱起來,急匆匆地回了宮。
莫茹萱聽著冷情的回報,不由扶額。濟北王還真是戲多啊!
原來小公主被冷情扔出去之後,哭哭啼啼地回了皇宮,永安帝本就身子不適,被她這麼一哭更加心煩意亂。但想到與汗孥和親之事,也隻得隨了她的心意。
小公主歡歡喜喜地去了濟北王府,結果和濟北王妃掐了起來。濟北王妃也是個厲害的,兩人互不相讓,結果出來勸架的濟北王就被兩個女人一人一下,推到了井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