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潛搖頭：“我是想問一下，該怎麼換工作的？”
劉佳笑了一下：“換工作的話，是要去一樓的，這裏是投訴處。”
“是這樣的，我有個朋友在施工隊工作，不知道該怎麼換一份工作？他說施工隊的人，對他很不友好。”
“施工隊？”劉佳的表情有些糾結。
施工隊這種工作強度大，報酬少，又有一定危險的地方，向來是矛盾頻發地。像她這樣的客服，最害怕的就是施工隊這樣的人來投訴，一旦處理不好，就能鬧成大矛盾。雖然不會有人身危險，但是會被換掉工作。
在K區，對於普通女性來說，最好的工作要屬各大中心的行政以及客服人員，輕鬆不累，雖然報酬不多。
“換工作的手續比較複雜，首先得證明在舊工作中無不良行為，舊工作處同意換人，人事中心才能重新接收他。如果施工隊不肯放人，這就不好辦了。”劉佳當初是在一樓辦事，後來正好男朋友升了職，使用了點小特權才把她調換到了輕鬆些的二樓，對於操作流程還是熟悉的。
劉佳看了一下周圍，在她的左右兩邊的客服正埋頭於繁忙的事物中，沒空顧及其他。
她湊到窗戶邊，小聲地對林潛說：“如果要換工作的話，也可以找人幫忙。”
“找誰幫忙？”
“你知道總有辦法的，可以找一樓找一個人，看看她能不能幫上你的忙，她的工作編號為074。”劉佳坐直了身子，正好旁邊的人扭過頭來跟她抱怨，林潛隻好起身離開。
金陽坐在旁邊的塑料凳子上，跟一個年輕的姑娘調.情，林潛過來叫他的時候，不情願極了，嘟囔著抱怨：“你也太沒眼色了，沒看到我跟那個小妹妹聊天嗎？當人電燈泡是最不道德的！”
麵對金陽的控訴，林潛嘲他：“那叫聊天？你都快貼到人家身上去了。沒看到她在等人嗎？要是被她男朋友發現了，說不定還得挨揍。”
“什麼什麼？！哪來的男朋友！人家可是單身好伐！”金陽簡直不能相信，剛才那個可愛的小姑娘，怎麼可能有男朋友了？有男朋友了，還抓他的手，還說要跟他出去吃飯？
不不不，他不信。
“愛信不信啊，剛才旁邊就有空的服務台，她卻沒上去，而是一直坐在那裏。難不成是等你？而且你看她穿的衣服，比你還好，說明生活的挺不錯的。如果是有工作的人，會在現在這個上班時間坐在這裏和你閑聊嗎？還有，哪個小妹妹穿得衣服布料那麼少？”林潛甩下一段話，蹬蹬下了樓，完全不理會他的話帶給金陽多大的震撼。
“……”這麼一想，好像有道理。
金陽捧著臉，忍不住嗚嗚了起來，邊嗚邊看林潛，卻發現他已經拋下他，走的不見了。
“喂！你跑那麼快幹嘛！我又不會咬你！”
金陽在一樓找了一圈，發現林潛站在一旁揉著額頭，似乎有些苦惱。他湊過去，胳膊架在他肩膀上：“這是咋了？”
“編號074的客服已經調到了別的崗位，聽說今天就會有新人頂替，問他們沒人肯說074調到了哪裏。”
金陽聳了下肩，“那沒辦法了，我們先走吧。”他先一步走向門口，倒退著跟林潛說話，“船到橋頭自然直，不要想太多，不然下次來問問那個新來的074，看看能不能解決問題。咱們中午吃什麼呢？是吃包子還——哎喲！”
金陽被撞得踉蹌，幸好翻了個身，才沒摔在地上出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