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名字."
她呼嚕打了一晚上,男子倚著門,整夜沒睡.
早上起來伸了個大懶腰,眯著眼想了想,自己還不知道這男人的名字.
"青鳳"
茶噴了青鳳滿臉,顏若惜沒品的狂笑,把小豐也吵醒了.昨天晚上小豐和她同睡一張chuang,青鳳離他們遠遠的,像是擔心隨時會被顏若水這個女流氓非禮.
青鳳麵無表情的擦去臉上的茶水.
"我說你怎麼取個女人的名字?"
青鳳怒目而視:"睡醒了就趕緊起來,我帶你去見媽媽."
顏若水雙目放光,馬上就要去見老板了,意味著她要發財了.可為什麼是媽媽不是爸爸?
爸爸.技院的爸爸桑.
"爹爹,你們去哪,我也要去."
"小孩子待在家裏,把我和你娘的衣服都洗了吧。"
顏若惜吹了聲口哨,果然上道。小豐嘟著嘴乖乖去洗衣服。
"我帶你去見媽媽,他讓你留下你就可以留下.至於要不要我們同一間房,就看他怎麼安排了."
"不行,我們一定得同房,不然下半場我可幹不了."
青鳳怪怪的眼神看著她:"你不怕我對你下手嗎?"
顏若惜微微勾唇,抬手用修長的食指挑著他光潔略帶胡茌的下巴:"親愛的,如果你有這個意願我其實挺樂意,畢竟你也算得上天香國色了."
於是青鳳這個天香國色嫌惡的別開臉,麵色泛青,呈作嘔狀,好吧,誰想要這女子誰要吧,反正他是不想非禮.
以為媽媽桑的房間一定是惡俗得不能再惡俗了,走進去顏若惜倒忍不住驚歎,這哪裏是老飽子的房間,根本就是個世家名門公子的閨房嘛.進門就是一大幅極富文化的水墨畫,左右擺著書櫃,主桌上也是卷宗,屋內檀香嫋嫋,偶爾隔壁還傳來時斷時續的古箏,絲絲入耳,通體舒暢啊.
"等著,我去請媽媽."
顏若惜眼珠子都差點掉了下來,原以為這個領他們進屋的就是老飽子,瞧青鳳一直默默跟在後頭乖兒子的慫樣連個屁都不敢放她就想笑,沒想到居然是個侍童.
"有勞小哥了."
青鳳行禮,顏若惜嘴角一咧露出整齊上下兩排白牙,就像QQ頭像的那個傻表情,侍童輕瞟了她一眼,她趕緊把頭低了下來.
如果你想等留下就斯文點,莫讓人把你當成瘋婆子,我們這可是附庸風雅的地方,任誰都不會要一個潑皮在這裏掃客人的興.進門前青鳳對她千叮萬囑,她才垂眉低眼裝淑男.
房間後的珠簾掀起,款款走出一名算不上絕色卻也清秀的男子.
身無四兩肉,風吹定會倒.這是顏若惜對這裏所有男子的評價,他們可比不上他的金劍峰,身上還有肌肉呢.他的金劍峰,嗯.在心裏把他歪歪了好多下,心微微抽動,好像想了些不應該想的事了.
"媽媽,他是我表弟."
"在下若惜."
想起還沒有告訴青鳳自己叫什麼名字,幸虧反應快,及時接話.她也不想再隨便編個名字用了,不然自己都會不記得自己到底叫什麼,萬一露出了馬腳可怎麼辦.
"以前在哪司事?"
"啊?"
"問你在哪還做過這一行嗎?"
青鳳輕輕跟她咬耳朵.顏若惜恍然大悟,原來是在麵試啊,早說嘛.
"做過,做過.相當的有經驗,不管是王公大臣還是貴族公子,皆逃不過我的石榴裙.而且我能歌善舞,還會做詞填曲,什麼如夢令,朝花夕時,都會."
如果顏若蘭聽到她說的話一定會吐血身亡,朝花夕拾?她語文是美術老師教的吧.
手臂有些痛,青鳳不露痕跡的撞她.
"哦,就這麼多,還請媽媽多多指教."
老飽子臉上一片平靜:"我們這不侍候男人,不需要這些."
顏若惜小臉垮了下來,不都是一樣嗎?起碼她覺得是一樣的.
"你以前在女子開的技院裏侍候-----男人?"
老飽子的目光很犀利,看來不是個好對付的角色.
"媽媽啊--------"
顏若惜馬上給跪了,眼淚鼻涕那個流啊,流得臉都看不清五官了.青鳳暗暗在心裏犯惡.
"媽媽有所不知,若惜因為長相太過俊美,身為男兒身女人看了著迷,連男人看了都魂牽夢索,日夜對著若惜犯意熒啊,媽媽救我,其實若惜我好的還是女色,卻被逼良為娼侍候男人,我--------,我----------."
青鳳頭皮發麻,老飽子用手中紙扇托起她精致的下巴,再仔細打量她的五官,果然比怡紅院裏的任何男人都天姿國色了去了.
"媽媽抱我,不,幫我."
抱大腿是最有效的方法,梨花帶淚抱大腿博同情,老飽子居然將她扶了起來,青鳳暗自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