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她."
瘦弱男子衝著跳進來的幾人下命令.最近景常有生人出沒,若撈到來路不明又好有錢的倒是賺到了.
"果然是隻大鳥."
顏若惜被三下五除二的扒得隻餘內衣,不過她的內衣太奇怪,讓人忍不住搜光她的錢財時多看了幾眼.
"誒,不能動她.我們隻是求財,不劫色.再說了,在這種地方還怕無色可染指嗎?"
男子滿意的搜光了她,把錢財分了分就讓人把顏若惜從後門抬去柴房旁的小胡同裏扔了.男子還算好心,實在看不習慣她身上奇怪的衣著幫她披了件中衣,好歹是裹著沒露多少肉,也讓人起不了非份之想了.
顏若惜醒來已是月上柳梢頭了,看著自己十足被打劫過的模樣馬上明白是著道了.
媽的,吃了熊心豹子膽敢算計她.
掙紮著扶牆站起來,走兩步感覺沒吃什麼虧,就是肚子好像餓了,頭有點暈.
"卡卡"
扭了扭酸痛的脖子,兩眼閃著可怕的紅光.
死男表子,你死定了.
披散著長發,十指深深的陷入泥牆,掐得石灰一把把往下掉.
"爹,那個女人真的好有錢誒."
白天的小鬼借著燭光跟他表子老爸一起研究從她身上搜下來的錢財寶貝.
"你懂什麼,這幾個錢還不夠我們交年錢的.不過她身上的一些手飾倒是值幾個錢,你明天拿去當鋪當了吧."
男子幽怨的眼神堪比女人.
"那個女人好可憐哦,現在肯定在哭吧."
小鬼嘴裏說著同情的話卻是一臉的興災樂禍.
"哼,來嫖的有幾個好女人,這好女人哪都死光了."
啪----!
頭頂有不少細碎石塊往下掉.
月光下一個修長潔白的物體正趴在屋頂上,用擠得變了形的臉湊著強行掰開的瓦片,嘴角流著口水,目露凶光.
她的錢.他們在數她的錢.
"爹,好像有人誒."
男子警覺的把錢和手飾摟近懷裏,兩 人四下裏環顧了一圈並未發現任何異樣.
"哼!"
顏若水哼哼,她快要從上麵掉下去了.除了從屋頂上偷襲也想不到別的更好的地可以表示從天而降了.
"爹,好像真的有人啊."
男子也感覺到了,兩摟作一團,男人甚至覺得後背涼涼的,似有陰風在刮.
"當然有人,不然你以為姑奶奶是死人啊."
長發披肩,麵無血色,月光灑在臉上更是慘白一片,一襲白衣飄飄蕩蕩,尤其那燭光,把她的背影拖得老長老長,就好像後麵還有個尾巴似的.
張開修長的十指,顏若惜鬼樣的站在父子身後,語氣陰森可怖.
"啊---------!"
父子倆沒命的大叫起來.心髒咚來咚去的跳得快從口裏跑出來了.
"你們敢算計我,把我的錢拿來."
"啊,你,你你,爹,你弑了她麼?
小鬼躲在男子懷裏頭探了出來,顏若惜現在的樣子任誰都會誤會的.
"我哪有弑了她,我隻是讓人把她扔了而已."
"那她為什麼變成鬼了啊啊啊啊."
"我怎麼知道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
小屋裏立時叫聲一片,因為男子是技院不太得寵的小技,住得比較偏,否則所有人都要被聲音給驚到了.
"停"
顏若惜怒吼,順便把長發往後攏了攏露出死白死白的臉,這樣一來更恐怖了.
"啊啊啊啊啊啊."
"你們再啊啊啊的我就帶你們一起去見閻王,都給我閉嘴."
這句話還比較有效,兩 人馬上閉了嘴.
"說,我的錢呢?"
這才是她最關心的.
"這,這,這裏."
小鬼顯然比男子更怕死,乖乖的交了出來,男子卻伸手有搶的意思.
顏若惜瘦如雞骨的手就順勢掐上了男子的脖子.另一隻手握住了他的腰帶來個過肩摔,男子立刻被摔在地上哼都來不及哼一聲.
她看向小孩.
"別打我媽,都還給你."
小鬼把東西往她懷裏扔.
"又是媽又是爸的,他到底是媽還是你爹啊。"
難道是太監啊.眼睛不小心溜向不應該看的地方,把男子羞得滿臉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