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一零年,X市
深秋,周末,夜顯得碧麗輝煌。
時針才指向九點鍾,夜未深沉,許多渴望的心正在騷動,仿佛不到黎明便無法平息。
雨絲斜斜地從天空落下,在市中心一處高級公寓中,一輛出租車在某大樓前停下,身形苗條的女子下了車,卷
起一把淡黃色的雨傘。
她的臉上戴著墨鏡,穿著也很保守,但是舉止端莊,雖然有些故意想要遮掩自己的模樣,但是在這紅男綠女,
紙醉金迷的城裏,隻能算是極為平凡的情景,未曾引起任何一個過路人的注意。
她付了車錢,拿出包裏的鑰匙打開大門,從容的走進公寓中。
“叮!”
當電梯到達十三樓時響了一聲,門打開,她走出四周鑲著鏡麵的電梯,走進這層樓唯一的一道門。
黑色漆金的門內,是一處裝潢奢華精致的住所,約三百平米,家中一切顯得潔淨而優雅,清冷得很,或許是因為
這裏的主人並不經常住在這兒,但是金錢的堆砌能使得房子始終都保持最佳的狀態,隨時歡迎主人的歸來。
女人循著早已經熟悉的路線,直接走進主臥室裏,放下皮包,摘下墨鏡,很整齊地放在床邊的桌上,這樣疏離
的動作顯然表示她不是這間屋子裏的主人,隻是個過客。
走進寬大的浴室,慢慢脫下身上的衣物,以最仔細,最謹慎的方式洗了一個澡,洗完後,還不忘將浴室裏清理
一遍,仿佛剛才根本就沒有人在這裏沐浴過。
當擦著頭發走出浴室時,時針己經走到十點,她很自然地打開衣櫥右邊的一個衣櫃,裏麵有一整排都是女人睡
衣,她換上其中一件白色的絲質睡衣,然後在床邊坐下。
唉——她輕輕歎了一口氣,心裏感覺無比沉重。
今晚,他又晚回來了。
是不是就像是報紙上說的一樣,他就要和那位名當戶對的千金小姐結婚了?
所以他最近才會特別忙?、
那麼,是不是不久之後,她就不必每個周末都到這裏來了?
或許……就在今晚,他會對她說出那句話的……讓這一切結束的話?
不,不能!
她對自己搖頭,絕對不能讓他有這個機會!
等他回來以後,她要先說出那句話,她要先做出個了斷,不希望自己是先被拋棄的,這一次,她一定要鼓起勇
氣……
想著想著,想的頭都有些昏昏沉沉的。
終於,她躺到枕頭上,閉起眼睛,緩緩沉入夢鄉。
在夢中,沒有夢到她先說結束的情景,反而夢到了遙遠遙遠的八年前,那時她才十七歲,是第一次見到他…
…
二零零三年,那一年,鎖鎖十七歲
X市大學的校園走廊上,開學後的第一個周末。
“鎖鎖,你一定要跟我去啊!我求求你,就算是救救我!”
“不然的話,我就不跟你好了,我們五年的交情到此為止!”
陳雨薇拉著好友的手,又是撒嬌又是威嚇的說道。
從一個小時之前,陳雨薇就一直纏著高瑣瑣,讓她不禁皺起了秀氣的眉頭,“可是,我對國際象棋一點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