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衝出小莊園,朝不遠處的超市跑去,為了隱藏,他的車一直停放在超市地下車庫。
突然感覺不適,大少臉上呈現出一陣痛苦的扭曲,便一手捂著胸口,一手從口袋裏摸出一粒藥丸拍進嘴裏,然後,扶著街燈杆,讓自己慢慢平緩下來。
四十歲那年,查出心髒有問題,醫生就告誡大少,不能心急,更不能做太劇烈的運動。從此,他也再離不開藥物抑製病情。
他曾非常懊惱,問醫生,自己好好的,怎麼突然得了這病?醫生告訴他,這種病更多是遺傳,以前感覺並沒什麼,和正常人一樣,但到了某一個年齡段,這種遺傳就冒出來了。醫生還說,如果他不是生長在張家,養尊處優,早在三十歲左右就出症狀了。
回去後,大少盤根問底,追溯老爺子和老婆子的先人,到底哪一位有過這種病症,但兩位老人卻怎麼也說不清楚。
他也曾質詢過許多專家,可不可以手術根治?專家都搖頭,說目前還無法治愈這種病症,據說,美國有這方麵的研究,並取得了突破性進展,再有三五年吧,或許,可以研究成功。
大少心裏舒坦了許多,三五年算不了什麼,即使十年八年他也等得及,他可不想做試驗的白老鼠,太焦急,現在就去嚐試還沒成熟的技術。
車出了停車場,快速朝商都駛去。
這時候,大少已經恢複正常,腦子裏思考著明珠可能製造的下一個利空是什麼?張家會有什麼荒唐事?大少覺得荒唐的不是張家,而是明珠。
槍手一早就把二少擊斃了?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這麼想,他心裏不禁一跳,想她是不是找到了他大少凶殺人的證據?明珠比二少神通廣大得多,難對付得多,警察隊伍裏也有她的人,那次在荒島沒能把他們怎麼樣,她肯定要她的人調查此事,難道她的人找到了什麼證據?
大少連連搖頭,覺得不可能,太不可能了,他大少做事不會那麼差勁,藏頭不藏尾,露出破綻,讓人抓住把柄。
但是,他又不得不承認,這事辦得的確夠差勁,也不知助理上哪請來的殺手,一而再,再而三的失手。
第一次失手,大少就警告助理,就要他另請他人,他大少不怕花錢,但錢必須花得有價值。哪曾想他總是相信助理的誓言旦旦,總認為下一次一定能成事。
那殺手如果把明珠和二少擊斃在荒島上,再拋屍大海,他大少會遇到那麼多那麼大的麻煩嗎?
他發現自己真有點焦頭爛額,自從二少在張家出現,他就處處不順,競爭體育館被明珠搞了一把,以為可以將錯就將,在股市興風作浪,明珠搭了一路順風車,趁機贏利不說,還弄得他想放手一搏,又不敢,想收手清倉嘛,心又不甘。
還有那次無端端的車禍,如果不是車上的安全係統夠先進,他大少連這條小命也不保了。
手機響了起來,大少看了一眼顯示屏,是保安隊長打來的。他告訴大少,二少曾經回過張家莊園。
“什麼時候?”
“應該是夜裏,趁大家都睡了,偷偷摸了回來,所以,並沒發現。”
“他回來幹什麼?”
“我估計,他是回來拿東西的,保險櫃有動過的痕跡,洗臉台上的戒指也不見了。”
“你是說,他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