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奚的臉頓時就憋紅了,第一次露出了作為這個年紀孩子的嬌羞:“其實你也是一個很好的人,比我見過的那些有錢人要好,我,我才摘原來有錢人也不全都是壞人。”
她漲紅了臉說出這樣的話來,惹得眾人都哈哈大笑。
事情已經解決了,楊小青哈哈笑道:“現在事情都解決了,我們也該回去繼續我們的宴會了吧?不然大家可就要有怨言了。”
奚婉怡牽著女兒的手站起來,帶著歉意看一眼郝中天,“我剛才太不鎮定了,對不起。”
“好了,我們快點回去吧,我給你的驚喜你都還沒有看完呢,我可不能把一整天的時間都浪費在這裏了。
奚婉怡暗道還有什麼驚喜?隻是看他現在也不願意說,她也就默默等著吧。
一眾人協調好了之後就都上車往回走了,郝天婉和小奚坐的是郝中天的車,天婉上了車後就開始纏著小奚說了很多話,車上滿是歡聲笑語。
郝中天隻覺得自己的手指發麻,有什麼從他的手指上傳來,讓他渾身都發熱了。
他的喉結動了動,把人拉入懷裏,此時無聲勝有聲。
那些以為他們關係不好的人見此無一不為他們的愛情鼓掌。
一天的宴會很快就過去了,奚婉怡累了一天,回到家裏之後差點就走不動路了。而身後的兩個女孩卻走的很輕快,天婉一路上都在跟小奚說他們家裏的情況。
小奚隻是時不時回答一兩句,就在他們的默許下,小奚可以在他們這裏暫時住上一段時間。
洗漱完畢,她也該休息了,聽著男人在浴室裏洗澡的水聲,她拉來了床頭的抽屜,裏麵整整齊齊的擺放著幾張紙。
隱隱約約可以看出其中兩張已經泛黃了,而另外兩張還是嶄新的。
她輕輕的拿出了那兩張泛黃的契約,細細端詳了幾次。
腦子裏開始浮現一開始簽訂這契約的畫麵,那時候的她真的以為簽訂了這契約之後的日子會很難過,可是事實說明,她也很享受那樣的日子。
現在終於就要結束了,她也不必再受這契約的束縛了。
她輕歎一聲,把契約放在手裏,就等著郝中天出來。
不知道是不是郝中天有先見之明,他這次洗的似乎有點慢,很久都還沒有出來。
她等的也有點著急了,他怎麼還沒有出來呢?她甚至有點忍不住想進去看看了,但想想還是放棄了。
因為進去就可能出不來了。
等了可能有十幾分鍾之久,她終於聽到水聲停了下來,她也緊張了許多,似乎想站起來了。
門把轉動的聲音傳來,門被打開了,她的身體輕輕的向前傾,看到了男人披著浴衣走了出來。
她拽緊了手裏的契約,低著頭沒去看男人吹頭發梳頭發的各種動作,到了床邊凹下一片,她才忽然被燙到一般站了起來。
郝中天有點不解的看著她,視線也轉移到了她的手上,準確來說是看到了她手裏的東西。
“啪嗒”一聲,他手裏的吹風機掉落了,他的手的輕輕發抖,就連那薄薄的沒有血色的唇似乎也在輕輕抖動著。
那驚慌的樣子看在奚婉怡的眼裏,居然令她如此不忍心。
她把手裏的東西收好了一點,輕聲說道:“那個,你也看到了我手裏的東西了,其實我也有一個驚喜要給你。”
郝中天嘴邊溢出一絲苦澀的微笑,不自覺的拽了一下自己身上的浴衣,眼神遊離:“你確定你給我的是驚喜而不是驚嚇?”
怎麼可能會是驚嚇?她瞪大眼睛,眼珠子一轉就想到了男人想到哪裏去了。
她忽然湊近了,仰著頭看清了他眼裏的慌亂,狡黠的問:“你覺得我給你的是驚喜還是驚嚇?”
“如果你有事的話,現在就說清楚吧。”他輕輕的撥開了她那作怪的手,有點無力地坐在了床上。
奚婉怡看他這樣的動作越發肯定心裏的猜想,想了想說道:“我記得我們的契約也到期了吧?契約也可以解除了吧?”
果然男人的拳頭頓時就握緊了,似乎在隱忍什麼無法克製的事情。
她就是喜歡看到這男人露出這樣的表情,不過她也不會折磨他太久,畢竟她也不希望他擔憂太久。
“所以你的意思就是要解除契約嗎?”郝中天的這句話似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
奚婉怡很認真的點點頭說道:“嗯,沒錯。”
“奚惋兮,你真的考慮清楚了?要解除這份契約?”郝中天霸道淩厲的眼神注視著奚惋兮,憤怒無比。
麵前的桌子上擺放著一份合同,那是一份十年婚契。曾幾何時,郝中天輕描淡寫間,便強迫奚惋兮在合同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