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武木擋下那巨大的火浪,可我的攻擊還沒有停止。
我飛快捏動指訣,那火浪之中飛快躥出一條長幾十米的火鯨,那火鯨從閆武木身後的火海鑽出,接著一陣尖銳的鯨嘯之音:“嘎兒,嘎兒嘎兒……”
那聲音很尖銳,可又很低沉,是兩種矛盾的音頻結合在一起形成的。
同時我嘴裏也是大聲誦念咒訣:“大音無希!大象無形!衍心咒——火鯨!”
那火鯨對著閆武木的後背撞擊而起,閆武木臉色不由大變,回身再次斬出一道巨大的扇形紫色刀刃。
“轟!”
又是一聲巨大的爆炸傳開,勁風四散,我的身體差點被那些飛沙走石給埋起來。
再看閆武木擋下那攻擊,身體飛快躲避殘餘火焰的攻擊。
然後“呼”的一聲飛入高空,到了我火焰攻擊不到的地方,周圍的靈氣漸漸衰弱,火海也是慢慢地消退掉了。
閆武木在空中彈了一下手中的長劍道:“不簡單,天火覆地接北天門的衍心咒,你竟然能夠一心多用,將這些術法串聯起來使用,真是聞所未聞啊。”
我心裏也是清楚,如果沒有熟練控火術,根本不可能在天火覆地還在進行的時候,施展衍心咒,因為若是一個不小心,控火失敗,火焰是會反噬,將自己給吞噬掉的。
而且衍心咒和空火勢,都需要強悍的心神和意識支撐,若是承受不來,自己的意識和心神也會崩潰,到時候說不定施術者會變成神經病。
就是聖仙也不會這樣施術,可我偏偏卻這麼做了,而且還成功了。
此時雜物院的楊廣夏帶著他的兒媳白媚兒也是走到人群的前麵,看到我的表現,他慢慢地說了一句:“張牡師侄,修為地仙,實力天仙,技法聖仙。”
“甚至在技法上,還高於一般的聖仙。”
“此乃我北天門不可多得的修為奇才,北奇張牡,果不其然!”
聽到楊廣夏這麼說,師父那邊也是道了一句:“連技法大師楊兄都這麼說,看來我的那徒弟是真的做的不錯。”
師父的臉上也是露出了一絲的驕傲,不過他還是很擔心我,畢竟我和閆武木的對戰還沒有結束。
提到我,楊廣夏又道了一句:“也不知道和張牡齊名的那個南才穆一飛怎樣了,一年前跟著張牡一起去了北方,從此便銷聲匿跡,如今張牡回來,卻還沒有他的消息。”
師父沒有說話。
楊廣夏也是把注意力重新放到了我這邊。
紫仙一直默不作聲,她的雙眼緊緊盯著我。
我深吸了一口氣,揮舞了一下四魂劍,然後從亂石中慢慢地爬起來,我的樣子已經顯得有些狼狽,我靠著技法上的攻勢,暫時沒有徹底落敗,可就算我技法再強,沒有能夠傷害到閆武木的力量,我也是永遠無法擊敗他。
閆武木沒有立刻攻擊過來,看他的樣子,好像準備將我折磨的更慘一點,再對我下殺手。
閆武木一臉冷笑對我道了一句:“你這般天才做什麼不好,非要和魔淵的怪物勾結,殺了你,真的太可惜了!”
閆武木一臉可惜,可我卻能感覺到,他這是惺惺作態,在他心裏殺意已絕,而在他的殺意之中帶著一股嫉妒。
他隻是把話說的漂亮一點而已。
我看著閆武木也是回了一句:“這些假惺惺的話聽著惡心,你還是少說一點話,我怕你一會兒術法上打不死我,說話把我給惡心死了!”
言語間,我周身的氣息再次提了起來,我的模樣狼狽,可氣勢提起來後,哪怕是再破爛的衣衫也讓我身上布滿了豪氣。
特別是我那句譏諷閆武木的話,讓北天門眾修士“哈哈”大笑。
他們在跟著我的節奏嘲諷閆武木。
這樣的豪氣便是由內而外吧。
我這般挑釁閆武木,也就預示著,我接下來的戰鬥將會更加的凶險,勝是看不到希望了,我隻希望把師父教我的術法,全部施展出來,再為北天門漲一些氣勢。
深吸一口氣,我心中那個若隱若現的那個“道”的蹤跡再次一閃而過。
每一次閃過的時候,我都覺得恍然大悟。
可等它消失的時候,我又不禁感覺一陣的迷惘。
這一戰之後,或許會有個答案吧。
我把手中的四魂劍再次對準了閆武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