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天酒店頂層小會議室,陽光從巨大的落地窗外透進,一個斯文俊秀的男子,靠於窗前,張眼四望。
電話響起,他凝神:“喂,我是丁讚堂。”電話中傳來一陣微弱的飲泣聲,他煩躁的輕拍了一下桌子,卻盡量耐心的語氣:“曉曉,今晚的慈善晚會,是接近藍天宇的最好機會,你為什麼不過來?”
電話中似乎爭辯了一下,他以一種心酸無助的語氣,又帶著濃濃的失落:“也許是我錯了,不應該強迫你。接近藍天宇,本來就是強人所難,算了吧。”
閉上眼睛:“就這樣吧,我們丁氏注定完敗,再無翻身之日,曉曉,我不怪你。”聲音是那樣的委婉多情,而又痛苦難抑,任誰聽了都動容。
“這世上,確實沒有女人願意為了愛情粉身碎骨的,我不怪你,破產,我也不害怕,隻是桐桐的病,唉……”無法遮掩男兒淚下,鼻子不自覺的抽吸。
良久過後,他的臉容浮上驚喜:“真的,曉曉,你真的答應了?沒關係,我會為你安排另外的機會。”
他心中的石頭落地,浮上得意的笑,花了這麼多的功夫,策劃了一年,這丫頭終於心甘情願的答應了。
藍天宇,我要在你人生的路途,好好的送你一程。
門開了,會議室再次寂靜,然而,空無一人的房間,卻突然從酒櫃下鑽出一名男子,他斂著濃濃的眉,眼神中帶著一貫的高傲、冷峻,嘴角咧開一絲殘酷的冷笑。
“丁讚堂,我倒要看看,你要如何送我一程。”
眼神瞥過剛剛藏身的酒櫃,不禁後怕:“想不到,我藍天宇到了今天,還有這般運氣。”如果不是遺失那支相伴多年的鋼筆,窩在酒櫃下伏身尋找,這一次是不是真的會被丁讚堂所算計?
想要利用一個女人來算計我?
我倒要看看,這個女人有多大能耐。
抓起電話:“小方,查丁讚堂身邊的女人,記住,是所有的女人。”
一幢依山傍水的別墅,建在離海岸較遠的一座孤獨的小島。
盡管它富麗堂皇,像皇宮一樣聳立於海岸的最高處,但淩厲的海風、奔騰拍岸的潮聲,原始樹林裏不斷飄搖的古樹,卻無聲的宣告:它是這片浩瀚的海洋裏的唯一。
孤獨的別墅內此刻卻播散著悠揚的音樂。
清揚飽滿的琴聲中,別墅的頂層大廳,從上千名報者當中突圍而出的10個絕色美女,正在搖擺著身姿,翩翩起舞。
她們穿著各色的舞服,化著高貴典雅的妝容,款款而來。
這場浩大的選美,觀眾和評判卻隻有一個人。
他坐在舞台下方的一個豪華短椅上,整個大廳炫目的光亮,卻獨獨是屬於他的一方沉靜灰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