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雅自認為愛夏熙不比任何人少,至少不比此刻站在他身邊的女人少,可是為什麼今天穿著白紗和他並肩的不是她而是別人。看著前來祝賀的賓客們那一聲聲的恭喜,聽在她的耳裏卻是那樣的諷刺,那祝福的笑聲像是一陣陣譏笑,笑她的幼稚,笑她的自作多情,笑她的可悲……
可悲嗎?確實可悲,想她溫雅是那樣驕傲,如同女王一般的人,為了愛夏熙變成了另一個人,愛夏熙愛到無法自拔,愛到沒有自尊,這是全世界都知道的事,她愛夏熙愛了十一年,所做的一切不過是為了能站在這個男人的身邊和他一直走下去,一直走到生命的盡頭。所有人都不看好他們,甚至都在等著看她的笑話,這一切她都不在乎,而是選擇義無反顧的陷下去,因為她在乎的從來隻有夏熙一個人而已,可是這一切都在今天沒有了,她的幸福,她的信仰,她活下去的希望,就在這一刻全部都沒有了……
看著眼前那優雅溫潤的男子挽著另一個女人遊走在人群中,臉上掛著的幸福笑容灼傷了她的眼,這個她愛了十一年的男人從今天開始就是另一個女人的了,而她也徹底失去了能陪在他身邊的機會,想到這溫雅隻覺得剛剛喝下的不是酒而是毒藥,嘴裏,心裏,全身都是一股濃濃的苦味,心疼得快要死掉一樣。
“就說了讓你不要來,你偏要來,現在這樣好受了。”米兒心疼的的責備道。溫雅的夏熙的事情沒有比她更清楚,就是因為清楚所以此刻的溫雅才讓她更擔心,現在除了陪在她身邊米兒也不知道該怎麼做了。
對於樂米的話溫雅毫無反映,現在的她隻覺得心疼得不能呼吸,眼前如放電影一般閃過無數這十一年來的畫麵,溫雅隻覺得無比諷刺。本來她今天會出現在這裏不過想跟夏熙要一個答案,一個讓她死心的答案,可是現在她卻定住了,她無法做出對他不利的事,她不忍心傷害他,夏熙的笑容是她願意用生命去守護的,即使那個笑容不是她給的,她也願意為之付出所有。溫雅露出一個無比無奈又苦澀的笑,眼底是無盡的絕望。
“雅兒,你……”米兒欲言又止,看著溫雅從靈魂深處散發出的絕望與憂傷,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能說什麼呢,該說的不該說的,她不知說過幾千幾萬遍了,現在她除了陪著她也隻能是陪著她了。
“我沒事,走吧,不然一會兒讓他們發現我們就走不了了。”溫雅對樂米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
米兒沒有再說什麼,上前扶著她,消失在宴會的角落,像是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的確如果讓別人知道了他們不被記者圍堵才怪,如果不是溫雅以自殺威脅,打死她她也不會帶溫雅出現在這裏的,沒辦法誰讓她是她的閨蜜呢!哎……
而宴會的另一個角落,一個長相妖孽邪魅的男子,看著溫雅她們消失的方向,輕搖著手裏的紅酒,嘴角揚起一絲玩味的冷笑,眼眸一轉看向正和朋友敬酒的男子,像是獵人發現獵物一樣,眼睛一亮,似乎有什麼好玩的事發生了,原本還煩悶的心情突然變成晴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