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時,水羽馨已走至床邊,望著床上的醜顏亦是皺起眉,眼中毫不掩飾的鄙夷,更甚至掩著嘴巴測過身子作勢要嘔吐的惡心樣。
但也就一瞬間,她想起來到這裏的目地,壓下心理作用的惡心,伸出手,探了下床上之人的鼻息,發現還微微有些氣息。
心憤恨道,醜人多禍害,竟然還未死透。
於是從衣袖中掏出一個白色的小瓷瓶,靠近床上人的鼻息。“俞伯雅,我跟您無怨無仇,您以後千萬不要找上我,要怪就怪你自己,霸著王妃的位置不放,你如此醜顏,又豈能配予瀛哥哥。”
話還沒有說完,床上原本緊閉雙眸的少女,倏的睜開雙眼,閃過一束淩厲的光,目光瀲灩,仿若洞悉一切。
水羽馨眼中閃過慌亂與驚訝,下意識的縮回掩著瓶子的手,但是手卻被俞伯雅死死的扣住。水羽馨無奈極力的擠出一絲僵硬的笑,“伯雅姐姐,你醒了呀”。
“你想殺我。”
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平靜如波的話語用陳述般的語氣,讓水羽馨心底一顫。
此時俞伯雅將她甩下床頭,自己起身半坐在床上,居高臨下的望著床下之人。
陰寒徹骨的聲音再次響起,一字一句頓道,“你——要——殺——我”
水羽馨臉色一凝。她又豈是見過如此的俞伯雅,俞伯雅雖然有點囂張跋扈,但卻是個十足的草包,典型的胸大無腦,卻又愛把自己妝扮的不人不鬼的。如果之前有人跟她說見到俞伯雅會害怕。她肯定會以為她腦子壞了。而此時她麵對著麵前的人竟會感到心驚?是的,她感覺從剛進門開始的緊張感在此刻全部從心底冒了出來,直襲全身。在如此強烈威壓下更是臉色發白,全身瑟瑟發抖。
但片刻之後,水羽馨似想到了什麼,臉上重新換上千嬌百媚的笑,“你說笑了,昨個兒得知你因為瀛哥哥受了傷,我那裏還留有瀛哥哥前次留給我的白玉露,所以就送給你來了。”
俞伯雅一愣,是說她嗎?瀛哥哥?又是誰?
俞伯雅用力的捂住疼的厲害的腦袋帶,隱上眸子中的驚愕。還未來的及理清頭緒。卻又再次強烈得感覺到一股殺機湧現。
水羽馨看到重新閉了眼的俞伯雅,便再次起了殺意,畢竟這次機會難得,而且外麵還是自己的人。
俞伯雅這人是該死的,胸大無腦,十足的草包一個,更隻不過是個亡國公主,這也罷了,本來他們也不會有交集的,卻不料她卻要嫁給了她喜歡多年的瀛哥哥,這要她如何能不恨她。本以為經過昨天那事,能至她於死地。卻未想五十大板下來還沒死。
她不得不感慨,真是醜人多作怪,禍害遺千年。不過卻也身受重傷,所以就算現在自己殺了她別人也不會懷疑的,況且根本沒人來關心這亡國公主的死活。
她不死,肯定還得霸著這王妃之位,那她該怎麼辦呢,她還想嫁給瀛哥哥的,所以她必須死。更何況想到昨天那事……水羽馨眼裏閃過狠厲。手裏攢緊白瓶,目光凶戾再顯,毫不猶豫,快速向俞伯雅麵門揮去。
俞伯雅怒了,事不過三,而這女人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殺她,真當她好欺負的麼?
“就憑你。”眸子再次睜開,漆黑如夜的墨眸閃過一束淩厲與毀天滅地的強勢,而水羽馨對上那一雙寒氣盡放的雙眸,頓時一顫,臉上再次閃過慌亂和恐懼。
“白玉露麼?還是迷仙草,哼。”
俞伯雅冷哼一聲淡漠道,“無色無味,被吸入體後三個時辰體內渾身發熱,七個時辰如萬蟻嗜身,一天後讓人沉迷惡夢幻境之中無法自拔,直到七七四十九個時辰後受盡痛苦渾身癱瘓,七竅流血而死。“
水羽馨心中驚愕,她怎麼會知道這是迷人香?她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她看著麵前這張醜陋的臉,沒錯呀,還是這張臉呀。
所以那草包女人知道美人香純屬意外。
可是心裏為什麼感覺如墜冰窟,這種感覺她從來沒有經曆過的呀,而現在卻被剛剛自己還鄙夷過的又蠢又醜的人驚得全身發涼?這樣的認知讓她心裏閃過一絲惱怒。她又怎會連俞伯雅都比不過。於是又滿含恨意與嫉妒得雙眸對等著俞伯雅。
惱怒道:“哼,俞伯雅你這賤女人,醜八怪,被你看到了又怎麼樣,我今天就要殺了你,免得你禍害瀛哥哥。”
“是麼?那就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俞伯雅也沒有理會麵前那張扭曲的臉,嘲弄道。
水羽馨見那草包竟如此不把她放在眼裏,咬牙切齒狠狠道:“哼,俞伯雅,我會讓你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本事的。”
轉而大聲朝外麵叫道:“外麵那些狗奴才,你們還不快給我滾進來。”
這時房門被撞開,幾個五大三粗的壯漢大搖大擺的走進來,一時間倒是讓這破舊的房間顯得甚是擁擠。
那幾個壯漢看到俞伯雅的臉閃過鄙夷,隻不過對著那玲瓏凹凸的身姿眼裏毫不掩飾的淫色。心道,雖然臉看起來惡心巴拉的,但這副身材竟是比回春樓的頭牌還要絕色。壓在身下定是相當淫爽的,況且她還是他們曾經高高在上的公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