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問整個京都,又有誰不知道邢二爺的名號?
攝政王府本來就是朝堂上舉足輕重的人物,而邢邵辰又是整個王公貴族子弟中最為傑出的一位。才剛剛行過冠禮,便成為了都城禁衛軍的統領,戰功赫赫,不知多少次在危機之中救下君主的性命。
那可以說是要家世有家世,要權勢有權勢,而樣貌更是不用說,整個帝都內恐怕再也找不出一位能夠與其比肩的了。最最重要的是,邢邵辰到了現在還未婚配,簡直就是帝都所有女人夢中的白馬王子。
沈淩當時就傻了,他們居然把堂堂的攝政王世子當做逼良為娼的匪首,這要是上麵怪罪下來,丟了這身官皮不說,弄不好,恐怕還要吃官司呢。
“還愣著?趕快開鎖啊!”
沈淩嘴角微微抽搐,語氣也沒有剛才那樣強烈了。“鑰匙隻有頭領才有。”
邢邵辰的臉頓時就黑了下來,尤其是這麼會兒功夫,那個女人竟把自己當成了枕頭,不時的扭來扭去,搞得他一陣心慌意亂,某個地方又蠢蠢欲動了。
“抓到他了嗎?”邢邵辰看向寒飛問道。
寒飛搖頭,歎聲道:“跑了。”
邢邵辰眉頭緊緊擰在了一起,該死!都是這個女人惹的禍!
這樣想著,他的心裏就更加煩悶了,一把抄起君紫掉在地上的佩刀,對著鐵鏈狠狠揮了下去。
“哢嚓”一聲,刀下去了,鏈子卻沒斷。
沒開刃。
邢邵辰氣得眼角的神經突突直跳,這個女人居然用沒開刃的佩刀裝腔作勢!
寒飛見狀,摸出隨身攜帶的精鋼匕首,遞給邢邵辰。隻聽一陣激烈的金屬碰撞聲,鐵鏈應聲而斷,被鎖在一起的兩個人終於分開了。
君紫睡得正香,猛然聽到這聲巨響,整個人嗖得一聲,躥了起來。當看到身邊的邢邵辰後,頓時條件反射的躲向一邊。想到剛才兩個人如膠似漆,幾近融合到一起的情節,臉色頓時一紅,杏目圓睜,瞪著邢邵辰罵道:“臭淫賊!我告訴你,今天這件事要是傳出去,我保證掘了你祖宗十八代的墳!”
邢邵辰也不看她,起身穿好衣服,大步流星的走出了廂房。他沒有時間在這裏耽擱,這附近已經被他的人嚴密封鎖了,那私鹽販子跑不遠。
“哪裏跑!”君紫一把抓住邢邵辰的手臂,死死拖住男人的步伐,就連雙腿之間傳來的隱隱痛楚都顧不得了。“沈淩,你還愣在那裏幹什麼?快點兒把這個帝國的奸細給抓住啊!”
沈淩嘴角微微抽搐,一臉苦澀的看著君紫,卻不知道該如何向她解釋。
君紫怒了,沒想到自己的手下竟在關鍵的時候給她掉鏈子,隻好自己想辦法解決。想到這裏,君紫毫不猶豫的抬起手臂,對著邢邵辰的脖頸就是一記手刀。
然而,還沒有打到對方,她的手就被一雙寬厚的手掌攥住。
“你這瘋女人,好大的膽子!”
君紫眼睛一瞪,冷聲道:“你這是襲擊朝廷命官!”
邢邵辰冷哼一聲,道:“那你知不知道,你現在也是在襲擊朝廷命官!”
朝廷命官?這淫賊是朝廷命官?朝廷命官私通敵國奸細,更是可恥!
“就你這樣子?騙誰呢?”君紫撇了撇嘴道。
對方不是個善茬子,想要拿下,必須要多費些心思才行。
想到這裏,君紫眼睛一瞪,一臉驚悚的看著門外,道:“什麼人?”
眾人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就連邢邵辰都下意識的偏了偏頭。但是,門外卻是半個人影都沒有。他們意識到上當了,可是再想有所動作,君紫的手刀卻是已經準確的落在了邢邵辰的脖子上。
頓時,那高大健碩的男人雙眼一翻,倒在了地上。
“哼!臭淫賊,也敢在我麵前耀武揚威!”君紫得意的拍了拍手,但是卻發現屋子裏所有人看向自己的目光都十分詭異,就連自己的那些手下也是如此。
“你……你們怎麼了?”她還以為自己臉上有什麼髒東西呢。但是,照了照鏡子後,發現除了些許潮紅外,並沒有什麼髒東西,頓時眼睛一立,冷聲道:“還在那裏傻愣著?還不趕緊幫忙?”
這可是個立功的大好機會,她是君府的千金,六扇門裏有很多人都認為她是走後麵才進來的,她已經不是一次看到那些明裏暗裏的異樣目光了,尤其是她上周升任為統領之後,閑話就更多了。這一次,正好是證明自己實力的良機。
或許是被君紫的氣勢所感染,沈淩等人也沒見到邢邵辰證實身份的信物,動手就將邢邵辰給裝進麻袋困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