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竹翠羅寒,遲日江山暮。幽逕無人杜自芳,此恨知無數。
隻共梅花語。懶逐遊絲去。著意尋春不肯香,香在無尋處。
如月是在容清強健有力的懷抱中緩緩醒來的,看著容清近在咫尺放大的棱角分明的側臉,她狠狠的“咕嚕”一聲咽了口唾沫,這個,這個難道就是傳說中的酒後亂性?!如月的腦子裏蹦出這四個字時,她感覺眼前仿佛突然閃過一道閃電,照的她身心內外都是一片空白。悄悄的挪了挪身體,她偷偷的摸了摸自己的身上,還好,還好,衣服什麼的都在。
“公主醒了,昨夜公主可沒少折騰!不如公主再睡一會兒?”身後突然傳來容清低沉磁力的聲音。
如月的心咯噔一下就提到了嗓子眼裏,一張臉憋得通紅,昨夜沒少折騰??這話為什麼聽起來如此曖昧呢?她驀地轉過身惡狠狠的瞪向雙眼含笑不知何時睜開雙眼的容清,有些慌亂的說:“昨晚,你,你沒有對我怎麼樣吧?”
“如果我對公主做了什麼,此刻還能安然無恙的和公主對話嗎?而且,我不得不糾正一下公主的語誤,公主應該說,容清,我沒有對你怎麼樣吧?”容清說著突然靠近如月,他的眼睛裏除了笑意,還有一絲戲謔。
如月順著他的手指看向他有些紅腫的性感薄唇,還有那帶著傷痕的嘴角,醉酒時的記憶模模糊糊的出現在如月的腦海中,貌似,這些都是她的傑作?!如月的臉瞬間通紅如同煮熟的大蝦。她的眼睛慌亂的來回亂轉,卻想不出任何辦法來麵對這麼彪悍的事實,她不敢想象如果如煙知道她把容清給強吻了時,如煙會是怎樣的表情。明明吃虧的一方是自己,如月卻說不出任何理直氣壯的話,畢竟是她強吻了容清,還好死不死的留下了犯罪證據,雖說他們如今是未婚夫妻的關係,但這個實質性的飛躍也來得太快了,快到如月有些欲哭無淚的感覺。
容清看著如月忽紅忽白的臉色,知道她不好意思麵對自己,有一個詞叫趁熱打鐵,容清突然伸手抬起如月的臉,對準她的唇深深的吻了下去。如月的腦子在片刻之後才反應過來,她手忙腳亂的試圖推開容清的身體,卻被容清加深了力道,如月的眼眸漸漸染上紅色的迷霧。待容清放開她時,她早已忘了該怎樣言語。
看著如月同樣紅腫的雙唇,容清壓抑著情欲,微笑暗啞的說:“如此,我們也算扯平了!燕國的侍者已經在外等候多時了,公主早些起身吧!”
容清說著,翻身下床,掀開珠簾,大跨步的離開。如月呆坐在床上,良久,她摸著自己有些麻痛感的雙唇,這個霸道而不失溫柔的吻,讓她有種說不出的情緒。等到侍者們端著洗漱用品,魚貫而入的時候,如月眼中的紅光已經漸漸消退。她不斷的對自己說:“不是要給自己一個新的開始嗎?從現在開始,試著真正的去了解和接受容清吧!”
容清一身清爽的靠著宮殿外的石柱抱臂而立,前來接他們去用早膳的青丘,遠遠的看見他華麗的藍色衣擺被寒風卷起的畫麵,宮門內,如月依然是一身宮裝的高貴裝扮,青丘看見容清轉過身,風中他的一頭青絲,隨風飄揚,不知道他對如月說了什麼,如月微笑著將手放入他的手中,兩人轉身向他的方向走來。郎才女貌,天作之合!青丘的腦海裏突然蹦出類似這樣的詞語,同時,心裏一陣一陣跳痛著。
“微臣青丘給公主駙馬請安,皇上讓微臣來接二位前去用膳!”青丘躬身行禮,如月微笑著請他起身,她說:“小丘子,你倒也學會這些虛禮了,快起來吧,說來,我們也算曾經生死與共過,以後不用這麼客氣!”
“謝公主!”青丘抬起頭看向他們二人,當目光落到容清的唇角時,他不禁一愣,關心的問到:“駙馬的嘴怎麼了?”
容清微微一笑,睨了一眼如月,好笑的說:“不過是纏綿的溫柔之傷,勞將軍費心了!”如月的臉唰的一下再次布滿紅霞,她羞惱的狠狠掐了一下容清的手心,後者隻是微笑不語。青丘看著兩人的甜蜜,心不由的暗暗下沉,他輕咳一聲,略微尷尬的說:“駙馬與公主真是,伉儷情深!”
容清性感的薄唇再次微微彎起,伉儷情深這個詞,他喜歡。見過赤帝拓跋赤焰,禮貌的行完問候禮後,如月和容清入座用膳。拓跋赤焰坐在主席上,看著容清為如月加菜添湯,如月微笑頷首的樣子,他們一進門,拓跋赤焰就看到了容清那曖昧的傷口,和如月紅腫的雙唇。早膳全是如月和拓跋赤焰最愛吃的菜,而此刻,他卻一點食欲都沒有,眼前的兩人給他上演著溫馨而美好的畫麵,而他這個觀眾的眼睛卻逐漸的轉冷,那雙漂亮的藍色眸子裏沒有一絲溫暖。
像是感受到了他的目光,如月突然抬起頭,淡淡的看向他,她的嘴角還掛著溫柔的微笑,有那麼一瞬間,拓跋赤焰以為自己看到了如煙。如月看著他突然有些迷惑的雙眼,了然的知道他此刻心中所想,諷刺的勾起嘴角,她微笑著說:“赤帝,本宮已將皇兄的祝賀帶到,用完膳後,本宮就和駙馬回去了,多謝赤帝的熱情款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