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在醫院裏的這段時間裏,是封卓彬最開心的一段時間,因為心裏掛念的那個人時時刻刻都在身邊,每天睜開眼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她。
雖說在醫院裏需要一直躺在床上,沒法下地走動,每天看到最遠的景象就是醫院的窗戶外,即便如此,封卓彬也是樂在其中。
“誒?你住院這麼長時間以來,好像話是越來越多了啊。”坐在床沿,還被封卓彬這麼摟抱著,為了打破這種莫名其妙的尷尬的感覺,封岑君扭動了一下身軀麵向著他,看著他一本正經的說著這句話,這話說的也是實話,這麼些天他的話確實比以前多了。
封卓彬聽著她的話,看著她,把手中的茶杯放下,沒有說話,靜靜的看著她,看她後麵還要說什麼。
“是不是你也會覺得無聊。特別是還要被關在這間醫院裏哪也不能去,還沒有人來看你,所以你才忍不住要說話,怕悶死啊。”封岑君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很輕巧,看起來特別像是在安慰人,安慰的對象還是小孩子。
看著她的樣子,封卓彬打心底裏想笑,但是沒有表現出來,隻是那眼底的笑意頗為明顯。他依舊沒有說話,隻是略微的低了一下頭,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而封岑君還以為是自己說對了,他這時候很難過呢,她伸手就在他肩膀上拍了拍表示安慰。
被這麼一弄封卓彬的笑意就更濃了,但是沒讓封岑君看出來,隻是這麼靜靜的看著眼前這個為自己感到惋惜的女人,這麼長時間的相處兩個人已經比以往更加相互了解。封岑君對他的印象不再是那個冰冷,不懂變通般的古董。
總之,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封岑君已經喜歡了這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哥哥,是親人的那種接納和喜歡。所以,她不會在意在他麵前表露更多以前不願意表露的東西。
“不過,說實話,我能出去看看嗎,我這麼長時間裏一直在這個醫院裏待著也真的難受。”封卓彬的雙眼看著封岑君,而她一直被這麼注視著,實在是有些受不住,隻能微微撇開雙眼,勉強同意。不過,她還是不能讓他自己下地行走,他必須坐在輪椅上,由她推著他。
因此,能在醫院裏看到這麼一幕。一個身體健全的年輕人被一個漂亮的女人推著輪椅在醫院裏遊蕩。雖說一開始坐上輪椅封卓彬覺得很不自在,不過習慣了也就沒什麼事了。相反,他覺得很愜意,不用自己走路就能經過這麼多的風景。
“你這麼推著我走是不是很累。”封卓彬坐在輪椅上自己是不用走路了,覺得挺輕鬆,可她也還沒忘記推著自己前進的封岑君。封岑君推著封卓彬,看著周圍的場景,長時間的在醫院照顧封卓彬讓她也很長時間沒能好好的欣賞外麵的風景。
今日的天氣正好,今天恰好也沒有刮風,陽光明媚,是一個適合出來走動的天氣。封岑君一遍看著周圍,一遍聽著封卓彬的話,對他回應:“還好吧,我也很久沒出來走動了,一天到晚坐在醫院裏確實沒意思。”
聽到這話,封卓彬的嘴角帶起了淡淡的笑意,封岑君卻沒有看見,可是邊上經過的行人看見了,有一些女人看見了封卓彬的樣貌都為之駐足觀望,這麼一笑簡直直接俘獲了旁人的芳心。幾個女人試圖上前跟人搭訕,但是礙於後麵的封岑君沒有馬上上前。
而封岑君也不是什麼反應太慢的人,也是感受到了來自旁人的視線,看了看周圍,順著她們的視線看就很自然的落到了封卓彬身上,她低下頭看著人,從他身後看去似乎隱約能夠感受到他的好心情。
一下子,封岑君的心頭有種很奇怪的感覺湧上心頭,看著周圍的人,掠過她們的目光繞過輪椅走到他的麵前,注視著這個一直坐在輪椅上的男人。封卓彬不知道她為什麼會站在自己麵前,還這麼看著自己,他仰起頭看著人問:“怎麼了?”
聲音輕柔,帶著關懷的詢問,似乎跟以往沒有什麼不同,封岑君卻愣了一愣,邊上觀看的女人們因為這一句話為之動容,紛紛露出羨慕的眼神。封岑君大概也不知道自己當時在做什麼,隻是站在他的麵前問了一句:“你剛才做了什麼。”
她這麼一問,讓封卓彬也是愣了一愣,不明所以,她一直看著自己,他也看了看周圍,不知什麼時候,邊上圍了幾個女人,一直不離開,看著他們。封岑君看著麵前這個人也是歎了一口氣,無奈的搖起頭,轉頭就要走。
封卓彬見狀感覺不對,立馬伸出手抓住了人的手腕,忙問:“怎麼了。”這是實話,他剛才什麼都沒有做,然後被封岑君問做了什麼,他們兩個人都在這個地方,他要是做了什麼,她能不知道嗎。